一番聲明,猶如重磅炸彈,在編輯部炸開了鍋。
蘇敏赫的臉色變了。
Eva則驚了下,目光深邃切意味深長的投向,此刻正倒掛在眼前俊朗不凡的軍官肩頭,裝死的程愛瑜,嘴角勾起嫵媚難解深意的笑。
而這時,蘇敏赫壓低了聲音,略帶一分怒意的質問程愛瑜:“愛瑜,他說的是真的嗎!”
是或不是,又有什麼區別呢?
在此刻,程愛瑜對蘇敏赫的回答,隻有個字,很沉,很重,猶如敲擊在他心口的一把手術刀那樣,碰在了心髒瓣膜上,輕輕一觸,就鮮血噴湧,疼痛無比。
“是!”
這就是她的回答,也是將他心中最有一點兒奢求期冀割舍的刀刃。
但讓他在這時候放棄,真的可能嗎?
蘇敏赫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不會去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甚至於不回去費那個力氣。此刻,他遏製這自己的情緒,朝景煊伸手,冷聲道:“恭喜。”
“謝謝。”景煊禮貌的回握,手上的力氣卻很大。
兩人表麵平靜,其實早已風起雲湧。
暗暗較勁。
當兩人鬆手時,Eva清楚的看見蘇敏赫將手背在了身後,手背上留下了微微發紅的淤痕。這兩人之間,果然和她所想一樣,有貓膩!
Eva興致盎然的眯著眼睛,看著蘇敏赫的背影,嘴角職業化的笑容,更深了些。
而這時,蘇敏赫卻往一側讓了讓身,似乎是體貼的在給這對要趕去民政局的人讓道,同時開口,淡聲說:“景首長,打結婚證是好事,可也不能興奮的扛著女孩子去吧!我看愛瑜也挺難受的,作為愛瑜的朋友兼上司,我建議你還是把她放下來比較好。”
蘇敏赫嘴上說的平靜,心中卻波瀾勇氣。
聰明的他,又怎麼會看不出景煊和程愛瑜之間,存在的那種微妙的蹊蹺呢?
“謝謝關心。”景煊淡淡的回答,心裏又怎麼不清楚蘇敏赫的用意?真要放下,就上了他的當了,程愛瑜這隻滑溜溜的小魚兒,還不趁著這大好機會逃跑嗎!所以,他沒有放下,而是展露交際式的淺笑,對蘇敏赫禮貌的一點頭,然後開口:“不過我擔心我家妮兒樂暈了頭,會腿軟,就幹脆扛著過去了。不遠的,就到樓下停車場,上車就放下!勞煩蘇總關心了,我家妮兒有你這樣的老板兼朋友,無論從哪方麵來說,我都放心了!”
他暗藏鋒銳的視線從蘇敏赫臉上微微帶過,雖然麵上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但出口的言語絕對是疏離而又冷淡的。話音落,他直接越過了蘇敏赫帶著程愛瑜,離開編輯部,上了電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景煊將程愛瑜給扔在了他的車上,接著,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就呼嘯著離開。
轉頭,目光透過玻璃,看見了那一群身形筆直,軍姿瀟灑的,穿著清一色鬆枝綠軍裝的士兵,齊刷刷的朝這邊盡力,目送車子遠去。
他們靜靜地矗立著,好似在餞別。
程愛瑜的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總覺得好像這餞別對她來說有著同樣的意義。她深知景煊時那種不達目的,死不罷休的人,他的執著應該不會輸給她。也就是說,此行一去,她也該要揮別一些什麼了,至少要和她所崇尚的“獨身主義”,及戶口本欄裏的未婚,甄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