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口本,想到這個問題,程愛瑜轉眸,將注意力重新落在景煊身上,開口問道:“景煊,你到底是怎麼拿到我的戶口本的!”
她離開了三天而已,難道銀行金庫失竊了?還是說銀行戶口也可以走後門靠關係?那這銀行也別幹了,可以關門了!
程愛瑜確定,她並沒有受到銀行的任何通知,除非景煊會穿牆術,來無影去無蹤,能夠把她放在金庫裏的戶口本給偷來,否則絕無可能!
她有這份篤定,所以就更加好奇了。
“簽了字,我會告訴你的。”景煊專注的開著車,淡聲回答。
但不知為什麼,同樣淡淡的口吻,平緩冷清的聲音,卻讓程愛瑜感覺到了一絲絲怒意。他的車開得很快,轉眼就拐進了另一條公路,而程愛瑜卻在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點兒怒意。他似乎真的生氣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開著的動作,讓她有種細微的感觸,好似每一個動作中,就隱含著絲絲粗暴。而這怒意,應該來源於,她對結婚這件事兒的明顯抵觸吧!
真的要結婚嗎?
噤聲,程愛瑜靠坐在副駕駛車座裏,靜靜地思考著。
這廂,有人在為怎麼不結婚而糾結,那廂,卻有人在為怎麼才能結婚而煩惱著!
同一時間,遠在S市的程家老宅。
聽了消息,會都沒來及開完就趕了回來的程謙,在警衛員的陪同下,趕回程家老宅。推門進去的時候,遠遠地就看見了廳中坐在程老爺子和老太太身邊的妻子——溫念慈。
那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曾經讓他心潮澎湃的女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種溫柔嫻靜的美好,卻在歲月中,消失了。
還沒走近,他的呼嗬聲就穿了過去:“都是你教出的好兒子!”
“小謙,說什麼呢!”程老夫人最看不得媳婦受虧,開口就護短。她橫了眼這幾年功利心越發重了的大兒子,微微皺眉,不悅的瞧著他說:“你打小我怎麼教育你的,有你這樣和老婆說話的嗎!念慈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你這些年,不是北調,就是南派的,念慈一個人帶孩子,又當爹又當媽的拉扯泓源、泓慕,比你這小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我倒是看你越發不長進,現在,連家都不知道會了,就這樣你還有臉說念慈!你——我都不知道,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的!”
“媽,你別什麼事兒都護著她!她就是被你給寵壞的!”程謙解開風紀扣,動作粗暴的脫掉軍裝,隨手扔向傭人,看也沒看坐在對麵沙發上的那對年輕人,轉臉就指責明明低眉順眼,卻讓他越看越不順眼的溫念慈:“要不是你這麼縱著他們,也不會出這些事兒!現在好了,你高興了,泓慕的婚事到現在沒找落,泓源放著那麼好的未婚妻不要,又給你找了一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還拚了命的假清高的兒媳婦!你滿意了?這種虛榮的女人,不就是你最喜歡的兒媳婦嗎!”
溫念慈沉默不語,任由程謙職責,嘴角卻在他說末了的幾句話時,翹起一絲譏諷的笑意。
這男人,有什麼好愛的?
她當初是瞎了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