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輩人雀躍起來,程愛瑜才知道,下午的寶貴的休息時間,是多麼的重要。

眼瞅著這一群瘋子,變著法兒的折騰他們,勸酒更是花樣百出,她和景燦不能喝,就全讓景煊和程資炎代。而且還說什麼,代酒罰三杯,老祖宗的規矩!

於是,四人就這麼喝了小半圈,程愛瑜算了算,景煊和程資炎兩個都快喝了三瓶酒了,這要在喝下去,非得酒精中毒不可!

不過程資炎是部隊裏練出來的老油子了,他喝酒不上臉,酒量也跟個無底洞似的,好像是酒仙托生,千杯不醉萬杯子不倒。而如今,這同輩人們敬酒敬的瘋了去了,一輪接一輪,一圈接一圈的,看的程愛瑜是心驚肉跳,百轉千回。而他景大首長愣是臉不紅氣不喘,腳下步子走的是穩穩當當的,一杯又一杯的下肚,還能雲淡風輕的回應那些人的調侃。

至於程資炎的酒量,程愛瑜是領教過的。他也是個酒罐子,從小爺爺就喜歡給他喝酒,大了又要參與到各種交際場合裏,這酒量自然就沒話說了!眼下,他的情況和景煊差不多,不過他到像是和景煊較量一樣,他一杯,他也來一杯的喝著。

眼瞅著空瓶子壘了起來,程愛瑜皺了下眉頭,伸手朝waiter招招手,讓人給換成了香檳。但正在敬酒的那人不樂意了,瞥了她一眼,就壞笑著開口調侃道:“我說,程小姐,你今兒是新娘子不錯,可也不帶你這麼維護新郎官兒的!這麼多桌人了,你都讓他們喝白的,怎麼到我這兒,就換香檳了,是看不起我,還是怕我把你家新郎官給灌醉了,晚上沒辦法和你行禮啊!”

不等程愛瑜開口,景燦有點兒迷糊的擰著眉頭,看著那人說:“大晚上的,行什麼禮啊!你總不會說,讓我哥對著魚兒姐姐敬軍禮吧!哈哈——”

“噗——軍禮?!景小姐,我說的是周公之禮!”

“周公?也對,我哥喝那麼多,回去鐵定倒頭就睡了,嗬嗬!”景燦對這文縐縐的周公之禮的理解,就是做夢。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倒也化解了此刻的尷尬,把說著話的人給氣的嘴歪,可周圍聽懂了的人,卻都紛紛朗笑出聲。

“周少,你這就還沒喝,就醉了吧!”景煊沉聲開口,語調平緩,但不知為何,落在那人兒中,卻讓他莫名的打了個激靈。

那人道也識趣,看了眼站在景燦身邊的程資炎,目光就迅速的掠過,又滑向了立在景煊身邊的,始終勾著淺淡而又溫和的微笑的程愛瑜,眸子猛地抖了下。他雖然不知道景家兄妹如何,但在這S市裏,程家兄妹可不是省油的燈啊!看來今兒的玩笑,有點過了。

他趕緊調轉話鋒,說了些恭維話,就喝了酒。

等目送新人離開時,他還是忍不住的顫了下,伸手擦了擦額前沁出的冷汗。

幾桌輪完後,兩對新人回到位子上稍作休息。

而和他們玩的比較好的唐楓、顧繁華等人,一見他們落座,就都湊了過來,紛紛敬酒道賀,一杯一杯的灌兩位新郎官。

“見好就收把你們!香檳喝不醉,但——利尿!”看著眾人灌酒的瘋狂勁兒,程愛瑜有點兒怒了,伸手啪的將酒杯放在了桌麵上,冷聲放話。話音落,眾人一愣,她則在這時調轉話鋒,視線也跟著轉向了景煊和程資炎,哼道:“你們也是。別逞能,難受就說,別往死裏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