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煊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動作,將程愛瑜圈在懷裏,穩穩的護著。同時,他鋒銳淩厲的視線一轉,橫掃還在叫囂的李暐一,鄙夷的看了眼,就又將目光投向了懷中的嬌妻,淡聲道:“我們之間的事兒,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她的好隻有我知道……至於你的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我咎由自取?哈哈哈哈……要不是這女人心裏始終有你,你能和她走到今天嗎!姓景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就不怕有一天也落得和我一樣的下場嗎!”餘光朝著舒晚看了眼,李暐一像是收到了鼓勵一樣,高聲狂笑,大放厥詞。
景煊完全不理會他話裏話外的意思,微微一挑眉梢,依舊眸光深鎖在程愛瑜的眉間,沉聲道:“我為什麼要怕?那一天根本不會來!就算回來,我也會過好如今的每一天,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做個有擔當的男人。”
字字鏗鏘,情深意重。
他話中的深意,不用更多言語,就能讓圍觀的眾人對此深信不疑。
反倒是李暐一的話,漏洞百出,讓人由不得的懷疑那話裏話外的真假,到底有幾分可信。
“哈哈……程愛瑜,你給他吃了什麼迷魂湯?居然——”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勞你操心。李暐一,我上次放你一馬,是因為窮寇莫追,現在看來,我到小看了你。既然你並不想好過,那我也沒必要網開一麵,就舊賬新帳一起算吧!”說著,程愛瑜喊了保鏢一聲,“王軻,把他帶走!”
朝保鏢打了個眼色,保鏢立馬會意,應了聲就扭著李暐一的胳膊,強行扯著他往電梯裏送。
急紅眼的李暐一,在這時大喊一聲:“程愛瑜,你別得意,敢動我,你他媽就等著遭殃吧!我背後可是有人撐腰的,那人,說出來嚇死你——”
“喂!你這家夥,還敢在這兒大放厥詞,侮辱我們程主編?你們幾個,還冷著幹什麼,趕緊報警啊!像這種不要臉的家夥,就是要交給警察處置,也好還我們程主編一個清白!還有保安部,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居然把這種人也給放進來,沒長眼睛啊……”
就在李暐一差點兒要說出什麼時,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舒晚,終於沉下了眼神。她深深的剜了眼李暐一,唇邊忽然掠過一抹夾雜驚慌的涼笑,舉步就走了過去,卡在了電梯門口,揚聲指責著那邊看熱鬧的幾人。
她這話裏話外,全是對程愛瑜的維護,但若有心,就會情不自禁的順著她的話,往深處想去。
自以為聰明的舒晚,卻不知這時候已經著了程愛瑜的道兒了。
天知道,程資炎現在和景燦那小二貨到哪兒逍遙去了,反正她程愛瑜是不知道。而剛才說什麼扭送給程資炎,不過是做戲給想看戲的人看的,如今有人報了警,反倒讓這場戲演的更像了。
程愛瑜臉色微變,轉眸看了眼舒晚,在她的注視中,忽然夠起了嘴角,微微一笑。也沒說話,程愛瑜的目光短暫停滯,就轉向了景煊,眸光陡然變得溫柔,凝視著他漆黑的深邃,旋即淡聲開口:“既然來了,就陪我吃了午飯再走吧!剛好,我正在為特刊的專訪發愁,會議上就想到你了,現在正巧可以和你談談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