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撥的是羅皚皚的號碼。
一遍,兩遍……
電話一直在響,但電話那頭沒人接聽,一直沒有!
“這女人,到底在幹什麼!”需要她的時候,她從來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就盡給她添麻煩!
憤怒的甩開手機,舒晚又連著灌了兩瓶酒,最後也不隻是煩躁,還是因為不安,她幹脆抱起了酒瓶子,朝著嘴裏猛灌。她需要醉,哪怕讓她忘記這一時的不快,也好過這種精神上的無盡的折磨。
但一瓶酒喝完了,她依舊沒醉。心底的不安到好似形成了一個無法彌補的洞,漸漸地吞噬著她,直至黑暗。隻是有一瞬,她的眼前仿佛閃過一張英俊的容顏,那個男人,會溫柔的笑,陰柔的臉龐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純粹,笑得美極。而且,男那人的眼裏,也隻有她的影子,唯一……可以轉臉,那人影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和那張臉極為肖像的一張麵孔,冰冷、陰沉,嘴角還掛著一絲陰壞陰壞的譏誚,甚為輕蔑戲謔的看著她,揮之不去。
“沒有退路了,我已經沒有退路了!”伏在桌子上,她失態的痛哭流涕,哭的慘極了。
舒晚撥出的電話,其實是通了的,羅皚皚也聽到了,隻是沒有辦法去接聽。
她並不知道,此刻的羅皚皚不是在享受這什麼美男美酒的奢靡生活,而是在一個比自己大至少兩輪的老變態的身下,輾轉承歡。
不,也許這根本不配用“承歡”這種美妙的詞語,這是一種苦難,說不清道不明的苦難,隻有嚐試過的人,才知道這種滋味。
此刻,羅皚皚躺在size超大號的圓床上。
這床很精美,不論是藝術欄杆,還是整張床的構架,無一不是大師級人物的手筆。而床上的床單,枕頭,被子也都是上品,就連床頭的台燈也是價值超過六位數的奢侈品。
這些本是羅皚皚畢生的追求,但若此刻她不是被人以大字型綁在這張床上,又或者色眯眯的眯著眼睛,用那種猥瑣**的眼神看著她的不是個全身上下的皮膚都好像皺在一起的變態老頭子的話,她或許會很享受。
第幾天了?
這樣被綁在床上,任由變態老頭褻玩,已經是第幾天了?
對於日期,羅皚皚已經無法判斷了,她隻覺得,這一天一天的過的,比她這半輩子都要久。
空洞的眼裏,隻有恨。
她恨李暐一,比恨程愛瑜還要恨。
她的一片芳心錯付了這些年,她用盡了法子讓他周全,用盡了全力的去愛他……可她換來的是什麼,是一句:“皚皚,我們沒可能了,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最好的歸宿,那人挺有錢的,會滿足你的一切需求,你不需要再跟著我過苦日子了,和他在一起吧!還有,就算你不肯,也不可能了,我欠了他一千萬,條件是用你的身體來換。”
嗬嗬,多好聽的前半句,但這後半句卻明確的告訴了她,前頭的那些話,都是借口。他狠心的白斬雞,推向了這個老男人,在她落入這變態老頭的手上時,她才知道,這老男人也許兩個男人都不如。他不能人道,但他愛玩女人,他看上了她的體態和年輕,用著一些不知道他從哪裏查來的東西,脅迫著她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