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放棄,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但也有人看到了另一麵,嘲笑景燦散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眼見著就能拿到最大的榮耀了,卻舍不得錢的搶了程資炎的競拍牌。這比沒認為自己爭奪,還要丟人啊!
拍賣會結束,景燦在一旁等和Ken交代事情的程資炎。
不遠處,舒晚挽著Henry走過來。似乎Henry是看見了他們,接過助手遞來的那套珠寶,轉手就給了舒晚,仿佛親密卻又好似示威一樣的將一臉驚喜的舒晚,整個攬入懷中,當眾吻了她。
唇齒糾纏,原本是情人間最美妙的事兒,但不知為什麼,在景燦看來,此刻這兩人唇貼著唇的廝磨,反倒叫她惡心的又想反胃了。
景燦不落痕跡的伸手按了下小腹,輕輕撫摸。
“景燦……景小姐?”
一道客氣的聲音,打斷了景燦的遐思,令她微微一怔。
抬頭,卻見唇妝被吃了大半的舒晚,走到了她的麵前。
“景小姐,在想什麼?”舒晚麵上道還算客氣,沒有景燦記憶中的那些,讓人討厭的驕傲與得意之色,但她的語氣,與目光中的閃爍,依舊還是讓景燦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女人,居然在她麵前擺起了高姿態!
景燦輕嗤,心底極為不屑:不過是個情婦……
但,一個念頭猶如閃電的劃過,景燦微微揚起的唇角有繃了起來。
情婦……好歹,舒晚這個情婦,還有資格時時刻刻的站在Henry身邊,可她呢,恐怕連情婦都不如吧!
最多,就是個一夜情——
僅此而已。
可是,景燦很快就恢複了平日裏的神色,揚起了唇角,看向舒晚,迎上她眼底暗藏的挑釁,用那清甜的聲音,將譏誚的話語娓娓道來:“我在想,是不是應該告訴不識貨的Wendy小姐,你手上拿著的這套所為的昂貴的珠寶,其實隻是一套仿造品。它造價的確昂貴,但卻沒什麼收藏價值。不過——俗話說的好,‘人配衣裳馬配鞍,狗配鈴鐺跑得歡’。冒牌貨終究是冒牌貨,也隻配……冒牌的!”
意味深長的一笑,景燦看著如遭雷劈的舒晚,笑的更為燦爛。
這時,程資炎朝她招手。
景燦揮揮手臂,抬步剛想走,卻又守住了腳步。
“差點忘了,”景燦定定地瞧著她,深邃眼底卻是一片虛無的縹緲,難以察覺她此刻的情緒。可那一字一句,卻異常清晰的落入耳中,意味不明,不辨真偽:“聽說,我哥他結婚了,前幾天才打的證兒。Wendy小姐,你回來的又晚了點兒,可見上天是公平的,不管你以什麼樣的麵目去接近他,什麼樣的手段驅逐他身邊的人,你依舊是個失敗者,徹頭徹尾!”
舒晚眉梢一挑,驚愕不已。
她渾身冰涼,就想好像被人用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去,冷的徹骨。
好在她伸手扶住了身邊的裝飾架子,這才沒出醜,直接跌坐在地上。但景燦的話,卻猶如一支支極細的冰刀,密集的戳入她的胸口,疼的她幾乎沒辦法呼吸。可她畢竟也算是久經風雨的人了,雖然麵上以露出一絲怯色,但腦子並不糊塗,還在高速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