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著折扇,顏語一襲白色儒衫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地周旋在眾賓客間,如魚得水,悠然閑適。
不想,“顏樓主,主人有請。”是清夜。
她歎了口氣,這洛莫洛王爺是決計纏上她了。自她快嘴地說將鳳與飛分於他一半後,他便理所應當地攜兩侍從以半個老板的身份住下,時不時地幹涉一下生意,讓她倍感困擾。兩人雖無立下契約,但反悔終不是她有的行為。
上房內,洛莫翻閱著手中的帳冊,眼裏流露出明顯的訝然和欣賞。
“怎麼了?這帳冊有問題嗎?”她問,不解他叫她來做什麼。
“沒有。隻是驚奇一個婦道人家怎會有如此才華。”
“你是從來就看不起女人,是吧!”肯定句。
“以前也許是,不過我想我現在倒是要學著刮目相看了。”
“不敢當。您這是折殺我了。”她的語氣不勝惶恐。
忽略她語中的幾許戲謔,“我並不比他差。”他意有所指。
“你又哪裏比他好?”她反問,有些不屑,“不過也是個花花浪子。”從他處處調戲女人,可見一斑。
“花花浪子?他的女人可並不比我少。”他笑。
“什麼意思?”
“他外公賜他的女人多不勝數,與我恐怕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漠視,“你在挑撥離間嗎?”
“挑撥離間?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
她柳眉微皺,他不像說謊,可她也並不擔心。隻是這個老皇帝好象極其重視這個外孫,到底是怎麼一個人呢?隱隱覺得這其中有所計較,不似表麵外公對外孫的單純溺愛。
正在她心思百轉千回時,清夜的聲音再次響起,“爺,那個,”他輕輕掃了顏語一眼,“羨慕姑娘求見。”
“誰?”什麼慕姑娘?洛莫並沒有將在顏語視線收回,隻是眉頭微皺。
“慕紅顏慕姑娘。”爺怎麼把自己的未婚妻給忘了呢?
“她又來做什麼?”這個索然無味女人!
“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不便多做逗留了。”她順水推舟,樂得走人。
“用不著,我可以趕她走。”
她白了他一眼,正想說些什麼,隻見一小廝在外求見,“樓主,晏王爺來訪。”
折扇敲了一記腦袋,顏語心中有些慌亂,該來的麻煩還是來了,現在不走都不行了。
她徑自思慮的著自己的處境,沒察覺到小廝提到晏王爺那一瞬洛莫身上發散的淩厲狠絕的氣勢和幽深眸中一閃而逝的陰暗惡邪。
洛莫全身緊繃,心潮洶湧,心底最黑暗的那份記憶如同毒蛇猛獸般開始咆哮著要衝出胸膛。他想要找的人居然一一自動送上門了!
好玩!可該怎麼玩呢?那殘忍的嗜血因子躍躍欲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