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當一回三級片裏的主角(1 / 3)

月亮在空中孤獨地懸掛著,飄灑下來一地清冷的銀光,濕冷的北風仿佛銀針一樣錐骨般地吹打在行人的臉上。黑褐色的樹葉迎合著北風呼嘯的旋律,在寒冷的大地上翩翩地旋轉著、跳躍著。

人民廣場水幕的後麵,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悠閑地站在那裏吸煙。高挑的身材加上奇高的高跟鞋,在黑色的背影裏遠遠看去就仿佛一張優美的剪影,尤其美麗動人。她身著灰色短絨裘皮長大衣,底擺正好齊在小腿,將整個身體包裹在溫暖的絨毛裏。雖然厚重的裘皮將她凸凹起伏的線條掩蓋了,但是修長的身體依然透露出這個女人的姣好腰身。一條深藍色的紗巾係在白皙而頎長的脖子上,使淡雅的裝扮又增加了一絲鮮豔和嫵媚。

她用兩根手指夾著手中的香煙,在水幕後麵的陰影裏徘徊著,時而又走到陰影外麵的燈光下,這個時候,她清麗高雅端莊的麵容便可以清晰地看到了,這是一幅濃妝淡抹的圖畫。她周身高貴的裝束搭配得巧妙而自然,黑亮的頭發自然地披散在灰色的裘皮大衣上,一條深藍色的絲帶像一條驚豔的彩虹束在頭上,和項上的紗巾遙相呼應。眉毛修長如柳葉,大眼睛,雙眼皮,長睫毛,黑黑的眸子在夜色中閃動著惹人的光芒。柔嫩的皮膚細膩而光滑。在吸煙的刹那,潔白整齊的牙齒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向人們炫耀著它們動人的魅力。

陳一飛和李九軒坐在米色的本田轎車裏,從頭到腳對這個水幕後麵的女人足足欣賞了一刻鍾。陳一飛的眼睛裏泛出一絲餓狼看見兔子一般的綠光,李九軒張著大嘴巴,和他的網名真是般配,“吃貓的魚”張著仿佛鱷魚看見食物一樣的嘴巴,垂下了長長的口涎。

陳一飛本打算戲弄戲弄這些可惡的女人,沒想到她竟然是這麼一個可人的尤物,心裏又有些不忍。心裏想如果給她領走可是個好主意,但是恐怕她不會跟兩個人走,放棄了她又失去一個很好的機會,多漂亮的女人,這可是千裏挑一啊!陳一飛說:“怎麼樣,今晚上誰請客?”

李九軒答非所問:“看有什麼用,領上車、領上床才是真本事呢!”

陳一飛說:“好!你聽著我給她打電話!”

李九軒說:“不看她站在冷風中發抖的樣子了?”

陳一飛說:“你他媽到底什麼意思,想要領走就直說,想要看熱鬧咱們就在這裏呆著,我無所謂!”

李九軒說:“你別裝了,心裏說不上多急呢,快打電話吧,一會人家走了!”

“喂,我是”瀟灑富貴幽默男人“你是……是什麼呢?”

“你薪換我心”說:“對,我就是用你的薪換我的心。你不守時啊,再說我也沒看到你的車啊!”

因為要戲弄人,所以陳一飛的車號和車的顏色都是胡謅的,但是他反應比較快,他馬上說:“對,給我急完了,車在半路壞了,怕你著急,沒給你打電話,後來又換了一輛朋友的車,我朋友一聽有這樣的好事也跟過來了!”

“你薪換我心”說:“那可不行,我從來不喜歡和兩個男人同時玩的,我可是純情的女人,錢不錢的無所謂,玩就要玩得開心,可不能亂來的啊!”

陳一飛回頭瞟了一眼李九軒,將話筒捂住:“怎麼辦?”

“吃貓的魚”看見了“貓”還能不想吃?他說:“我不管,反正你請我來的,你和女人去溫柔鄉裏享受,讓我給你當免費的司機啊?要不你在這裏等我們吧,我們完事了我再來接你!”

他媽的,我本來想要戲弄別人呢,現在倒好,沒看成熱鬧,女人也沒撈到,倒要看我自己在北風中發抖的好戲了,真他媽的窩囊。再說了,要是讓這小子等著也的確太不仗義了,他的車,他還是我硬給拽來的,讓人家在這裏等著這不是耍人嗎?看來隻好我在風中發抖了!陳一飛這麼想著,鬆開捂著話筒的手掌,對“你薪換我心”說:“一點麵子也不給?讓他在外麵先排號,怎麼樣?”

“你薪換我心”說:“那就算了吧,我又不是非要掙這個錢,你還是找街頭那些下三爛去吧,你領一群人去,她都和你幹!”

“啪”,手機關了。

李九軒急了:“煮熟的鴨子還能讓它飛了,到嘴的美味不能讓她溜走啊!”他說著拿過陳一飛的手機,再次接通了這個女人的電話:“脾氣挺大啊?別走啊!慢慢商量嗎!我們不是都喜歡你嗎,誰都不忍心放棄這個機會,你既然這麼堅持,算了,讓我的這個朋友先在這裏等我們吧!怎麼樣?”

這個女人說:“那好吧!你們在哪呢?”

李九軒說:“你往右麵看,一個米色的本田,看見了嗎?”

這個女人說:“看見了!”

女人兩個屁股左右搖擺著,像模特走在T型的舞台上一樣款款地向這麵走來。

陳一飛狼狽地跳下了車,女人瞅都沒瞅他一眼,以幽雅的姿態坐到了李九軒的身邊。

陳一飛心裏這個氣啊!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來的女人,連正眼瞅都沒瞅我一眼,我連近距離看一看的機會都沒有。看她那高雅的氣質,款款的步伐,銀鈴般的聲音,還有抽煙時優美的姿態……明天……一陣冷風襲來,將地上的葉子刮得滿地飛舞,這個時候陳一飛才感覺到,自己連外衣都沒有穿,隻穿了一件毛衫,被女人的魅力所吸引,竟然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冷,他慌亂地跑進了廣場邊上的一個茶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