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李九軒眼睛不看前方,一門地看著這個女人。女人被瞅得有點得意,笑著說:“怎麼著,急成這個樣?等一會不行啊?一會讓你看個夠,讓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裏看外看每一個地方都看個遍,怎麼樣?紅燈!”
李九軒有點失態,差點闖了紅燈。
女人說:“你這是往哪開啊?”
這一問才使李九軒這才醒過腔來,是啊,往哪開?來的時候一點準備也沒有,就是玩玩,現在被這個女人弄得迷迷糊糊的,還沒想往哪開呢?李九軒吱唔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女人又問了:“你怎麼的,是不是要把我賣了?上哪呀?我說我有地方,你說自己有地方,結果還領來一個看熱鬧的傻子,有地方怎麼連上哪都說不出來,你怎麼搞的?”
女人並不知道誰是誰,反正誰也沒見過誰,李九軒也就裝到底。
李九軒一聽女人說她有地方,馬上樂了,順水推舟:“那就上你那裏吧!我今天就聽你的了!”
女人一笑:“你們兩個人啊真是一對傻瓜!跟我走,這可是你說的,今天晚上聽我的!”
李九軒賴皮賴臉地說:“聽你的,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你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保證讓你舒服!”
女人說:“別貧嘴了,一會有你美的!你往左轉,對,然後過了轉盤往右,然後一直向前。”
……
這是一個什麼地方他也並不多問,周邊的環境很一般,從外麵看這個女人領他來的這個破樓也的確不怎麼樣,但是到了屋裏不一樣了,室內裝飾得簡直太豪華了,完全可以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大出李九軒所意料。
客廳很大,足有50平方米,中間懸掛了一盞裱金鏤空的旋轉吊燈,把房間照射得亮如白晝,一圈米色皮質沙發,樣式獨特,依牆而設,沙發對麵的牆上一個猶如鏡框一樣的液晶電視,靠窗的左角是一個叫不上名字的觀葉花卉……
他感覺兩個腿直打瓢,心裏麵也直發慌,頭上直冒虛汗,李九軒沒想到一個街頭妓女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富麗堂皇的家,真是枉活了35歲,跟頭把勢地幹了10多年,還趕不上一個賣肉的呢!
女人說:“呆子,看什麼呢?是來上床的還是來賣呆的?”
女人的話使李九軒從恍惚中醒來。他回過身來,此時女人正在打開裘皮大衣的扣子,她張開自己的雙臂,然後兩個臂膀自然下垂,裘皮大衣很輕輕地滑落在地板上。李九軒被眼前的女人驚得目瞪口呆,女人裘皮大衣的裏麵竟然隻穿了一個乳罩和一個比口罩還要小的褲頭,白花花的一片,白得刺目。她向他飛了一個媚眼,一扭身向裏麵的臥室走去。從後麵看去,整個人就是一絲不掛,肥碩的臀部又白又嫩,隨著女人行走的節奏而誘人地顫動著……
他緊隨在女人的後麵,跟著她來到了她的臥室。又是一陣驚訝,臥室寬敞明亮,一張足有6平方米的大床放置在房間的中央,大床的四周是明亮的鏡子,就連床上方的天花板上也鑲嵌了一張和床一樣大的鏡子,躺在床上,無論從哪個方向都可以欣賞到你想欣賞的令你熱血噴張的鏡頭。
她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拿掉了身上僅有的遮羞布,撒嬌地將它們拋向了傻站著的李九軒,邁著模特步奔向了那張逍遙的大床,說:“快來呀!”
李九軒麵對這麼多鏡子可能還有點害羞,磨磨蹭蹭地將衣服一一除掉,像鱷魚吃小貓一樣撲向了床上那堆散發著白色光芒的肉體……
世界在這一瞬間進入了最原始的蒙昧狀態,他有力的大手在她柔軟的身軀上開始了探索,蛇一樣的手指不停地在她的臀部摸索著,然後又向她的兩個大腿中間濕潤的草叢中挺進,玩弄著令她興奮的按鈕,他的腿和她的腿用力地糾纏在一起,她閉目冥想,仿佛被人從懸崖拋向了空中,口中不停地哼唧哼唧地浪叫著……他翻身狠狠地重壓在她的身上,猶如一場猛烈的風暴,又好比一場龍虎相爭一般地撕咬、摩擦、抽打、拚搏,比任何一場戰爭還要令人激動、狂妄、勇猛。他無所畏懼地向無底的深淵猛烈地挺進,她勇敢地迎合著他的進攻,將他緊緊地環抱在自己的身軀上……像一場征服與反征服的激烈戰鬥,又像一次彼此無私無畏的奉獻,更是一種親密無間的默契。他放肆地嚎叫著,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一種釋放,一點也沒有顧忌的發泄,聲音在空曠的臥室裏反複地回蕩著,刺激著他們彼此敏感的性神經,使他們不斷進入一場更加持久的消耗戰之中;她柔弱地喘息著、呻吟著,這是一場忘我的快樂,一種從來也沒有過的滿足……四麵的鏡子裏相互反射,扭、扯、撕、咬、奔騰激越,他根本覺得自己那就是處於商湯帝王的肉林之中……
風雨過後,風平浪靜。音樂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悄悄地響起了,沒有暴風和暴雨,沒有扭打和撕咬。音樂聲中仿佛少女輕盈的腳步踩在柔軟的沙灘上一樣,海浪輕輕地親吻著岸邊的沙灘,陽光、熏風、笑聲、樹葉的沙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