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耀在街口遠遠地看見一隊人騎馬往自己這裏來了,便迎了上去,走近了看見被眾會侍衛簇擁著的人是莫良緣後,房耀忙往前又小跑了幾步,迎到了莫良緣的馬前,小聲道:“小姐,您怎麼親自來了?”
“我過來看看,”莫良緣甩蹬下馬。
房耀忙後跑,扶住了下馬的雲墨。
雲墨衝房耀點點頭,小聲道:“情況如何?”
房耀陪著雲墨和莫良緣往邊上可以說話的角落走,一邊道:“周淨在街裏盯著,那條巷子九戶人家,隻有最一戶人家有住人。”
“怎會這樣?”雲墨皺著眉頭問。
房耀道:“管這街的裏長馬上就到。”
莫良緣伸手指著麵前的街麵,平空畫了一個大圈,道:“那座宅院要搜,但不能隻搜那一處,我看將這一片的宅院都搜查一遍好了,就說捉拿刺客。”
雲墨道:“若大將軍府進了刺客的消息傳出去,鳴嘯關的民心難免生亂,我看還是拿搜查探子為借口吧。”
莫良緣點頭,雲墨考慮得比她的更細致。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房耀道。
“安排幾個做探子的人,擾人清夢一番,我們總得將探子抓到的,”雲墨道。
“不要說是哪裏的探子,”莫良緣叮囑了房耀一句。
房耀點頭答應了。
“讓周淨帶隊去搜那座宅院,”莫良緣又道:“他現在還喬裝著嗎?”
“是,”房耀說:“他現在看著就是個中年閑漢。”
“怎麼就不裝個好點兒的人?”莫良緣笑了起來。
房耀說:“這是他自己選的啊。”明明可以裝個路人,裝個小販也行,可周淨就是帶著他的人裝作了一夥街頭閑漢,這位是怎麼樣的,房耀是真的不知道。
“為何要讓周淨去?”雲墨這時問道。
“我總覺得,”莫良緣話剛說了一個開頭,又停下組織了一下語言,之後才又道:“聽折九小姐說話,有些話是隨她自己心願說的,有些話是有人教她的,而且這些話我聽著熟悉,她背後的那個人也許我認得。周淨一直是跟著我的,讓他去認認人好了。”
雲墨和房耀對視一眼,房耀衝莫良緣應一聲屬下遵命後,便快步走了。
房耀剛走不久,裏長跟著一個侍衛趕了過來。
今天裏長去赴了一場喜宴,這會兒身上的酒氣還沒消,但人是清醒的,見到莫良緣,須發皆白的裏長就要下跪。
“免禮吧,”莫良緣虛扶了裏長一把。
“銅聲巷是怎麼回事?”雲墨看著裏長問道。
裏長忙道:“那巷子一年之前就被一個富商買下了,說要將整條巷的宅院打通,做成一個大宅。”
“那富商是什麼人?”雲墨又問。
“那富商姓陳名酒生,就是鳴嘯關人,從曾祖父那輩起就做行商,這陳酒生年少時就跟隨其父離開鳴嘯關,去往中原了,”裏長跟莫良緣和雲墨道:“一年前,他回來說要帶家人重回故土,就花重金買下了銅聲巷的九座宅院。”
“那他人呢?”莫良緣問。
裏長說:“年前的時候,他與小老兒說要去南方處理一樁生意,他就走了。”
“那他的家人過來了嗎?”雲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