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劇啊!
後來發生在俄羅斯大門內的事情,我們作為外人,沒有身臨其境,是弄不清楚的。但是,結果我們知曉了。因為一切都刊登在報紙上:美國人的損失以百億美元計算,跟著索老先生出征俄羅斯的金融大軍幾乎全軍覆沒,縱橫江湖多年的LTCM是其中的代表——直接爆倉,隻好清盤了事。
然而,倒下再也沒起來的名單中,卻不包括索羅斯。他老人家雖然年紀大,但是腿腳很靈便。也虧得這條好處,他老人家差點丟了老命——隻是差點而已,到底沒有丟掉。
我們隨便打開電腦,上網一查,就會讀到如下信息:“1998年,俄羅斯一役,索羅斯損失了30億美元。”
這30億美元的損失,是真是假,數據準確與否,我們不必關心,我們隻需要知道一個事實就行了:索羅斯老先生是在亂軍之中撿了一條命,算他老人家命大,竟然還能逃回華爾街去。他接下來最重要的事兒,就是伸舌頭舔舐自己的傷口,從此消停一陣子。
反擊既然開始,就像張無忌打起的太極拳一樣,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攻勢一個接一個,如怒濤大浪一般向敵人砸過去。
下一場好戲,是在戰場上開演。
在掌舵者普京的親自指揮下,俄軍開打“第二次車臣戰爭”。一反第一次車臣戰爭的被動,俄軍節節勝利,很快就將車臣匪徒清剿一空。後者的殘餘勢力隻能逃進深山,在CIA(中央情報局)以美元誘惑或者以威脅強迫下,硬著頭皮出來,間或製造些恐怖事件出來。
理所當然的是,車臣的暴徒,成了歐美媒體嘴巴裏麵的“人權戰士”。而俄軍變成了“入侵本國國土”的侵略者,應當為“人道主義災難”負責,應該“立刻撤軍”。
類似的譴責,也發生在同一時間的東亞,各色謾罵,如雨點一般落在香港政府頭上。隻是花樣稍稍有些翻新,比如說香港政府的帽子染上紅色了,比如譴責香港金融當局違反了“自由市場”的原則了,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之所以有人如此亂罵一氣,是因為罵人的慌了神。
原來,索羅斯所布置的另一路人馬——全力進攻香港,進而尋隙擊破中國大陸金融體係的金融殺手們,陷入了同樣的境地:他們也被人關門打狗了。
香港方麵,負責這次戰鬥的前敵總指揮,是時任香港財政司司長的曾蔭權。
他的背後,有著強大的後盾——香港的經濟腹地中國內地;
他的“彈藥”,除了香港自身所有的之外,尚有內地的無限供給;
他的支持,除了香港的經濟實力之外,尚有中國內地強大的綜合國力。這綜合國力中,最顯眼的就是聯合國“五常”的位子(可以否決任何議案)、全球核打擊能力和無人敢攖其鋒芒的常規戰力(這點決定美國人無法以武力訛詐來輔助其金融攻擊)、雖然落後卻可以獨立運轉的經濟體係(這點決定美國人無法以封鎖和孤立輔助其金融攻擊)。
我們注意到,前兩個條件俄羅斯也具備。因而,悲催的美國人算錯了一件事情,東南亞發生的事情,並不能在中國和俄羅斯身上重演。在有超強國力支持下的這些國家,金融大鱷和金融殺手們並不能為所欲為。
這一切,卻都是倒下的“小龍”、“小虎”們所不具備的。他們壓根沒有玩“關門打狗”這個遊戲的資格,所以隻能任人擺布。這就是小國的悲哀,這就是他們注定永遠淪為任人擺布的“棋子”的原因。當然,小國,並不一定都幅員狹小、人口較少或者經濟落後。實際上,人口上億的印度尼西亞、經濟發達的日本、領土廣袤的巴西都是小國。甚至,1949年前的中國也是小國,而之後的中國,則是公認的大國。因為我們用犧牲三千萬人的代價(抗日戰爭)和舉國上下半個世紀的埋頭苦幹,換來了大國的資格。
然而,雖然有了強大的支持,未來的曾特首還是滿腹疑慮。
在下定決心關門打狗的前一天晚上,曾蔭權滿腹委屈,又滿心憂愁說“他們欺負我們”。其麵臨的壓力之大,竟然讓如此一個堅強的漢子偷偷一個人關起門來大哭(參見曾特首自己關於此事的回憶)。
然而,漢子就是漢子。未來的曾特首哭完了,擦幹了眼淚,還是堅定地完成了“關門打狗”的任務——金融殺手之香港兵團狼狽潰退,十多年過去了,它們還沒敢發動第二次進攻。a
這些後來的事情,我們現在都知道了。不知道的人們,可以去看一部很有趣也很好看的香港電視連續劇,這部電視劇,名字叫作《世紀之戰》,由劉青雲和鄭少秋出演。講的是二人扮演的兩位香港股神大戰國際金融大鱷賽斯的故事。這位賽斯,也蹲過希特勒集中營,也是個猶太人,實際上就是指索羅斯。
a 香港跟索羅斯的較量,完全符合商業規範,是以強大的實力加上靈活的金融戰術擊退了索羅斯。所以,美國人雖然極端不滿,卻也沒有辦法。
麵臨共同的打擊和共同威脅,使得兩大強國越走越近。終於,開始僅僅談論聯合防禦的中俄哈吉塔五國會議組織,發展成了在政治、經濟、軍事各方麵進行合作的 “上海合作組織”。中俄開始聯手,在中亞應對美國人的威脅。
至此,麵對美國人,俄羅斯有了全麵的應對措施。
“上海合作組織”的意義遠遠超越中亞這一局部,而具有全球意義。因為,這標誌著,兩個國家開始背靠背,結成戰略夥伴,一起對付來自同一個方向的力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俄聯合,抗衡美國的大棋局就此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