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世紀初,在蒙古人的統治下,漢族人作為第四等,遭受著壓迫。不過,蒙古的統治階級因海上貿易能獲得巨額的關稅收入,特此加強並提倡海上貿易。而從宋朝發展而來的海上絲綢之路,在蒙古人的治下,卻走上了最為輝煌的時刻。一批批以航海貿易而興起的船會,誰有能牢牢地將海上絲綢之路控製在自己的手裏呢。。。。。。
今天原本是泉州城裏,普通的一天,但是對於這個韓家二少爺來說,卻極為特殊。
韓家老夫人早在幾天前,已經給鍾府下了聘禮,坐等著三天之後,自己這二兒子韓遠海,將這鍾府小姐迎娶過門。
不過,韓遠海不僅因為自己哥哥有前車之鑒,另外在上次下聘之時,已親眼目睹了鍾家小姐的麵容。
“若是娶了她,我終身不敢再沾床半分了!”那時裝成家丁樣子的韓遠海,暗暗地在心裏起誓,必須逃婚,必須下海,一定要逃脫這等醜女的魔爪。
而他現在每每看著嫂子的模樣,心裏皆為自己的長兄所不值。想當初,韓遠海的大哥韓遠天洞房花燭之時,竟逃到了韓遠海的屋內。兩兄弟擠在一張床上,韓遠天眼角閃著淚花,韓遠海看在眼裏,卻什麼都不敢說,害怕刺激到哥哥。韓遠天的傷心,一來,是韓遠天心中已有佳人;二來,是所娶女子的樣貌,的確不敢讓人恭維。
韓遠天的犧牲掉了一輩子的幸福,但是卻換來了韓家船會的穩定與壯大。韓遠海嫂嫂的娘家就是做綢緞生意的,現在隻要是出口運輸,一定會來光顧韓家船會。
兩兄弟的父親韓萬博因為在海中遇難,留給他們的就剩下一處府邸,和韓家船會。現在韓遠天是這家船會的執事,發貨開船都是他一手操辦。
韓遠海為了逃婚,央求了韓遠天半天。韓遠天也不希望自己的弟弟走自己的老路,便也同意了。
“這裏有一艘是去東瀛的船隻,有一艘是去南洋的船隻,還有一艘是去波斯的貨船。你自己看,選哪一個吧?”韓遠天看著自己的出海記錄,說道。韓家船會一共下轄二十隻貨船,其中有兩隻載重超過二百噸,三隻載重超過一百噸,而其他的都在一百噸以下。在整個泉州港,韓家船會隻算是中等規模的船會。
“都是在拜堂之前?”韓遠海有點擔心道。“你連我都不相信,那你就別去了。就留在府裏成親。”韓遠天將本子合上,露出一臉地不高興。
韓遠海頓時咧開嘴,急忙跑到哥哥身旁,幫韓遠天捶背捏肩,“是我錯了。長兄,我考慮再三,我還是去波斯吧。”
“你這小子。倒是挺會挑線路的。上次去了一趟南洋,就樂不思蜀了。你要去波斯,那你還不直接把我和娘忘得幹幹淨淨。”韓遠天語氣明顯加重。
“怎麼會呢?逃婚逃得遠,這樣才會有效果。出海時間一長,鍾府等不到我,那肯定會把聘禮退回來的。這樣,我不就自由了嘛!”一想到此,韓遠海不禁樂了起來,腦子裏想著,去波斯,還能經過南洋,上次在南洋碰到一對姐妹花,還托自己帶兩匹絲綢給她們,她們若是一高興,嫁給自己,自己一定豔福不淺。
還在幻想的韓遠海,一個勁地傻笑,讓韓遠天看得都納悶了,“喂,醒醒,醒醒!”韓遠天拍了拍韓遠海。“哥,其實我還一個更大的夢想。”韓遠海被拍醒,隨即正經地說道,“我想在這條航線上稱霸。在海中來來往往,都是我們船會的船。不光泉州港有我們的船會,廣州也要有我們的船會,其他國家都要有。在這條航線上,沒人能跟我們所抗衡,包括現在的勢力最大的沙不丁船會。”
“你這野心不小啊!”韓遠天覺得自己弟弟能有這樣的雄心壯誌,心裏甚感安慰,“不過去波斯,我有一點要求。”
“什麼要求?”韓遠海疑惑道。“帶上‘海七’。”韓遠天說道。“好吧。若是我能帶齊這七位師傅,你就準我下海!”韓遠海興奮道。韓遠天心裏盤算,這七人若是都能答應韓遠海出海,那自己也不需要再去阻攔,因為能得到他們七位一致的認可,自己的弟弟也確實具備了出海的能力。
韓遠海隻在三天的時間內,便把這七人全部招齊,這讓韓遠天倒刮目相看。在出港的前一天,韓遠天將這七位師傅找來,一同說了會話。這七位都是韓萬博的老部下,有著豐富的航海經驗,韓遠天在他們眼裏,也隻是個晚輩。
“我弟弟,真得能出海?波斯這麼遠,這讓我和娘親還是放心不下。”韓遠天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放心吧。我教出來的徒弟。劍術隻輸在我最後一招上。我相信他能出海。”一身青衣的上杉,保證道。上杉作為一名東瀛武士,他劍術威力有目共睹,尤其是自創‘十字刃’,更是一絕。他常常隨船前往海盜較多的海域,保證貨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