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我當當看?”韓遠海不自信地說道。“哪來這麼多屁話。”艾彥摟住韓遠海,“船長,下令開船吧。”
“好!起錨,開船。”韓遠海高亢地一聲,船上的人又忙碌起來。若劍負責掌舵,遊風和艾彥放下前帆,杜萬和上杉放下了後帆,韓遠海幫著萬賢士把錨升起。“前帆調整好方向。”若劍大聲說道。隻一陣大風吹過,貨船漸漸離開了碼頭。
韓遠海來到船頭,比第一次的感覺更加暢快。“師傅們,就我們八個人夠了嗎?”韓遠海質疑道。“有我們七個,你還要多少啊?這隻是一艘小帆船啊。”遊風走過來,指了指港口那些超大的船隻,“你跟他們比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唉!上船的時候,我怎麼沒見到我哥啊?”韓遠海還以為能跟韓遠天告別一下。“你哥啊!早就把你交托給我們了。”杜萬一麵從桶裏拿出冰凍著的食材,一麵笑道。
“哇,站在船頭吹風的感覺,真是太棒了!”韓遠海又大呼一聲。站在船頭,眺望著繁華的泉州城,不能不說是蔚為壯觀。
“唉哎嘿,自小男兒破浪行,不怕風來不怕雨!”正在綁著風帆的遊風,突然唱起號子來,幾個人隨即也跟在後麵一起高興地唱起來,“嘿!不怕風來不怕雨,有了困難共經曆,我們個個是水命!”
韓遠海聽著如此高亢地歌聲,看著遠方一望無垠地大海,感覺沒有比這更愜意,和更快活的事情了。
“這是去廣州的嗎?”被歌聲吵醒的鍾雪嫣,走出船艙問道。正在唱歌的幾個人一回頭,看著一個女娃在船上,都嚇了一跳。
“小嫣,你怎麼在這兒?”韓遠海驚訝地問道。“阿丁!你怎麼也在這裏?”鍾雪嫣看到了熟人,心裏立馬放心下來,即使這熟人隻是有一麵之緣。
“我不跟你說我們少爺是在船會嘛,我自然也要跑船的。”韓遠海向其他幾個人擺了擺手,又使了使眼色。“對啊!他是阿丁,就要跟我們一起出海的。”萬賢士機靈地附和道。
“對,對,對!他是我們少爺的仆人阿丁,我們少爺特準他陪我們來航行的。”杜萬和遊風說道。
“那你呢,你在我們的船上幹什麼?”韓遠海問道。“我是想去廣州,隻是可能搭錯了船吧。”鍾雪嫣因為昨晚光線太暗,也沒找到鶯兒所說的船隻,便隨便選了一個。
“哦,我們也經過廣州,沒事的。”韓遠海客氣地說道。“但是,我的女伴病了。你們這有沒有船醫啊?”鍾雪嫣著急地問道。
“絕塵大師!”韓遠海輕聲地呼喚著,“麻煩你去船艙,看一下她的女伴吧。”“好了,少…”“噓!你別這麼張揚,好嗎?她是鍾府的丫鬟,要是知道我逃婚,我就死定了。”韓遠海捂住絕塵老人的嘴巴,小聲耳語道。見絕塵點了點頭,韓遠海這才放了手。
韓遠海口中的小嫣,是在韓遠海當日在鍾府院內認識的。因為實在不想再目睹到鍾家小姐的芳容,便借著‘尿遁’逃了出來。也就正好碰見了在院中練劍的小嫣。小嫣本名叫鍾雪嫣,為鍾府小姐。當日韓夫人下聘,自己使著性子,派了府上最醜的丫鬟去假扮自己。
而昨夜,自己和丫鬟逃婚,因為家丁的窮追不舍,竟害得自己丫鬟落入水中。鍾雪嫣也不知那一艘船,是去廣州,便隨便上了,竟沒想到登上了韓遠海的船。
“大師,怎麼樣?我這女伴要不要緊啊?”鍾雪嫣看著絕塵搭完鶯兒的脈,問道。“隻是偶感風寒,煮點藥給她喝,就沒事了。”絕塵總是一副神態自若地樣子。躺在床上的鶯兒,臉色慘白,病怏怏的說道:“謝謝,大師。”
“那師傅,你帶藥了嗎?”韓遠海問道。“笨蛋,老夫不帶藥上傳,那要老夫何用?”絕塵生氣道。“哦,我錯了,我錯了。”韓遠海隻見絕塵拖出一隻木箱,輕輕按了一下木箱旁的小機關,木箱一下延展開來,橫豎足有一平米。箱子上下兩層,各縫了數十個袋子,袋子裏都裝著同一種的藥材。
“絕塵大師,能問你一下。這裏麵一共有多少種藥材啊?”萬賢士覺得神奇,便問道。“不多!從頭治到腳的藥都有。”絕塵一麵說,一麵在挑選著其中的藥材,“就這些,就足夠了。”絕塵用紙包好,遞給鍾雪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