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這種思路,我們可以將“璧”用“才”、“財”、“色”等詞作換詞練習,變成 “懷才其罪”、 “懷財其罪”、“懷色其罪”等等。問題是,你不去炫耀,別人怎麼知道你有“才”、“財”、“色”呢?後來吳承恩在西遊記中對孫悟空有兩處精彩的演繹,說了這個方麵道理。
一處講悟空為避三災三難而習得七十二般變化,藝業初成,悟空禁不起同學們的鼓噪,演弄變化。菩提老祖自此斷定這猢猻是個惹禍的根子,教訓了一番道理:“悟空,過來!我問你弄什麼精神,變什麼鬆樹?這個功夫,可好在人前賣弄?假如你見別人有,不要求他?別人見你有,必然求你。你若畏禍,卻要傳他;若不傳他,必然加害,你之性命又不可保。”然後,斷然轟他下山,而且絕不許他再提師徒名分。
另一處,是悟空隨唐僧取經的路上,途經觀音院,悟空賣弄錦瀾袈裟,唐僧告誡:“你不曾理會得,古人有雲,珍奇玩好之物,不可使見貪婪奸偽之人。倘若一經入目,必動其心;既動其心,必生其計。汝是個畏禍的,索之而必應其求可也;不然則殞身滅命,皆起於此,事不小矣。”其後果然惹禍,引出一場災劫。
吳承恩於是總結:春秋互易之間,福禍相生無常。魔生佛滅,僅為一念;劫起災至,皆在一瞬。《周易·係辭上傳》中說:“慢藏誨盜,冶容誨淫”也就是這個道理。張爾岐先生說:“如慢藏而不知防者,是教人使盜;冶容而好自炫者,是教人以淫,何莫非自致哉!”我們應該好好想一想,這究竟是弊病呢,還是至理名言呢?如果誰願意為了滿足自我的虛榮心而招致禍患,那麼,盡管去炫耀、貪圖。
所以,身負絕技也不一定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有的人希望錢財多,人因財死也不乏其例;有的人要求名位高,往往爬得高跌得重。也有人一心追求美豔身姿,可惜紅顏多薄命,不少美人因美麗而慘遭殺身之禍!俗話說,打死會拳的,淹死會水的,也是這個道理。
這個道理其實麝也懂,翻閱資料就可以發現,“麝棲居於山林,白晝靜臥灌叢下或僻靜陰暗處,多在拂曉或黃昏後活動,聽覺、嗅覺均發達。營獨居生活,頗警覺,行動敏捷,喜攀登懸崖,常居高以避敵害。”
那麼,想想麝整日獨居高寒、東躲西藏的,弄得人生毫無趣味,有誰還抱怨自己的懷才不遇、命運不濟嗎?
不墜生死
在地球的所有生命中,有一種東西是任何種類的生命都無法逃脫的,那就是死亡。因此,佛教所追求的涅槃就是,要不死隻能不生。
但是,科學家發現,一種名叫“燈塔水母”的海洋生物,天生具有“返老還童”的能力,或許是世界上唯一隻生不死的生物。
據英國《泰晤士報》報道,一般的水母通常會在繁殖下一代後死亡,但“燈塔水母”在達到性成熟階段之後,又會重新回到年輕階段,開始另一次生命。
“燈塔水母”的直徑隻有4至5毫米,屬於水螅蟲綱,多生活在熱帶海域,是一種采用無性繁殖方式,主要以更小微生物為主要食物的捕食性生物。據一位長期觀察了大約4000條“燈塔水母”的科學家介紹,如果把一個“燈塔水母”切開,它能在24小時內變成兩條水蛭蟲,72小時後長出觸角。就算把它打碎,隻要它的細胞完整,也可以變成一條水蛭蟲。它們重新開始生命後,全部都能“返老還童”,沒有因自身原因死亡過一條。這位科學家強調說,這個循環可以不斷重複下去。也就是說,燈塔水母可以永遠存活,無需麵對死亡。
至於“燈塔水母”究竟是如何完成“返老還童”這一神奇過程的,其中的謎團還有待於海洋生物學家和遺傳學家們進行解答。有研究人員認為,“燈塔水母”的“返老還童”過程可能是通過細胞的轉分化過程實現的。在此過程中,細胞的類型和功能會發生改變,而伴隨這種功能上的轉化所出現的則是器官的再生。因此,“燈塔水母”在成功地完成生育大任後,會由性成熟變成性不熟,重新開始向著性成熟發育,並且這樣的循環似乎可以無休止的往複下去。換句話說,隻要不停的生孩子,他們就永遠不會老死。
弗洛伊德說,性是一切的根源。任何種類的生命都兼具社會屬性和生物屬性,有性就有生,有我也有你。正如有一首歌唱得那樣:“有你才有我活著的意義,願不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
如果秦始皇懂得這些,他還會派人去找不死之法嗎?
蠶的悲哀
在我所認知的動物中,蠶的生命過程是極其悲壯的。
蠶的一生經過蠶卵—蟻蠶—熟蠶—蠶繭—蠶蛾等五個階段,僅40多天時間的壽命。這期間,它還要經曆四次脫皮的痛苦過程。由於生命很短,它隻有爭分奪秒地勞動,勞動成果便是蠶絲。後麵的事情,每一個養過蠶和沒有養過蠶的人都知道,蠶絲是蠶一寸一寸從嘴裏吐出來的,可以吐到一公裏多長。蠶並沒有意識到,正是自己快樂專注的努力勞動,才被自己的蠶絲將身體束縛得緊緊。直到被人一股腦兒丟進開水鍋裏,煮死。而那些美麗的蠶絲,成了別人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