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怪獸19(3 / 3)

最讓這位老人難忘的是當時他們捕獲最多、最愛吃的新疆大頭魚。他說這種魚頭較大,扁平,身體呈梭形略側扁,胸部沒有鱗,一般長約1米,體重達40 ~50公斤,行動十分威猛。這種魚肉質豐腴可口,燉出來的湯白得像牛奶,肉像豆腐,顫巍巍的十分誘人。據有關專家介紹,新疆大頭魚曾是生活在喀喇和淖、喀喇庫勒以及阿不旦漁村等地的古羅布泊人的主要食糧。這個“大家族”因為當時不吃五穀,隻靠捕魚過日子,所以被稱作“吃魚民族”。

另外兩名“樓蘭遺民”熱合曼阿不拉和亞森尼雅子介紹,他們的祖先當時吃大頭魚不用油鹽,隻用清水煮著吃,有時也從一種叫香浦的植物上采浦草花粉熬湯一起喝。因這種魚營養和保健價值很高,以至當地出現了不少百歲老人。

後來這種魚種逐漸引起了外界的極大關注和興趣,尤其一些西方探險家到羅布泊考察後,使新疆大頭魚的美名一下就傳到了國外。它的食用和科學價值,被傳得像《西遊記》中的唐僧肉一般。

烏茲曼尼雅子記得他小的時候,羅布泊湖水波連天,一望無際。經常能看到成群的鵝、鴨在碧湖裏嬉戲,鶴、鸛遊涉水沼覓食。每當春秋轉移之時,常有幾百種候鳥在這裏棲息。由於注入羅布泊的孔雀河和塔裏木河改道,羅布泊湖逐漸幹涸,阿不旦漁村捕魚日見艱難。他18歲那年,一場罕見的瘟疫襲擊了整個村莊,全村100多戶居民被迫全部遷往阿爾金山腳下的米蘭、若羌、洛浦等地。這場“突然襲擊”,使這個“桃花源”似的阿不旦漁村,最終徹底荒廢了。

從現在的情況看來,每年七八月間,阿爾金山冰雪消融,泛濫的洪水在沙漠裏衝刷出一條條淤泥地帶,年長日久生長起一片片胡楊林;叢生著茂盛的矮蘆葦、紅柳、駱駝刺一類的沙生植物,構成一塊塊與黃沙競存的方圓數千米的“綠色飛地”。

這些古羅布泊人後代,為了活命,率領妻子兒女,趕著牛羊,騎著駱駝逃離疫區後,就在這些“綠色飛地”上定居了下來。他們遠離塵世,過著極其封閉的生活。

羅布泊人世代以捕魚為生,不諳稼穡,所以在大漠上種糧生存,對他們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

饑餓的嚴重威脅,逼著他們在一塊塊“飛地”上拓荒種糧。這些“樓蘭遺民”回憶說,那些日子簡直不堪回首。

開始禾苗常被風沙掩埋,有時天一下雨地上就出現一層白花花的鹽堿,且這層“外殼”堅硬無比,莊稼根本無法成活。不過後來經過多年的努力,他們在找水、挖渠、開荒、播種、防沙、治堿等方麵,終於摸索出了一套完整的經驗。

他們曆盡艱辛後,苞穀、小麥等先後試種成功。在這塊荒漠上,人們像生命力極強的胡楊一般,曆經風雨總算頑強地生存了下來。

這些“樓蘭遺民”民風淳樸,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他們對客人非常熱情,日子再艱難也要傾其所有來款待。隆重些的還要從幾裏外邀來鄰人,夜晚燃起篝火,烤上整隻肥羊。女主人穿著綴著閃閃發亮的銀元扣飾的“葵爾拉克”(有領無袖的連衫裙),不停地周旋在客人之間;男主人彈起用沙棗木和羊腸線製作的熱瓦甫,唱著悠揚的民歌向客人祝福。男男女女圍火吃喝、跳舞,通宵達旦。

嚴酷的沙漠生活造就了他們高大強健的體魄、勇猛強悍的性格和崇尚勇武、富於犧牲的精神。這些來自阿不旦漁村的“樓蘭遺民”,年輕人隻身敢與大漠上凶猛的野豬搏鬥;七八歲的孩子就敢外出放羊;八九十歲的老人依然堅齒滿口,須發濃黑,終日勞作不輟。百歲老人,不在少數。他們長於在連綿起伏的沙丘間疾行和長途跋涉,善識足跡。

有關專家認為,散居各地的阿不旦漁村村民,是本世紀探險史的主人和證人,而他們大多已是百歲,對他們的專題考察迫在眉睫。值得慶幸的是,目前一些科學工作者、考古學家和新聞記者等,已趕往該地區考察。也許在樓蘭神秘失蹤背後,還隱藏著更多的秘密。也許還會有石破天驚的新發現。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