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江雪到底打不打辭職報告,又或者她究竟怎樣來解決三泉鎮易家超生的事情,能不能解決好?會不會背黑鍋?……我們暫且按下,先來說一說任傑這邊是怎麼個情況。白雲鎮農業生態園農民工工資的事情到底解決了沒有?
時間過去了好幾天了,但農業生態園農民工的工資一直沒有兌付,任傑急的是寢食不安,又與周光輝聯係催促了幾次,但周光輝一直說益昌縣信用社的貸款沒有下來。任傑有些不相信的又到信用社去核實,得到的答案是如周光輝告訴他的一樣。也找了各種借口,比如年底了上麵對縣信用社放貸的指標掐的很嚴,或者資產評估還有個過程等等。反正一點,光輝公司的貸款一時半會兒還下來不了。
聽了信用社的答複,任傑坐不住了,心想,萬一光輝公司把農民工的工錢拖欠了,發生了集體性上訪事件那可不得了。
最後把任傑逼急了,告訴周光輝,說,必須在一個月內把農民工的工錢付了!
其實周光輝比任傑還要著急。不僅白雲鎮農業生態園這邊要錢,其他的地方也如嗷嗷待哺的嬰兒等著拿錢去喂。可以說是幾麵逼得他比熱鍋上的螞蟻還難受,但是一直又找不到解決的辦法,雖然想過再找周博,或者梁力民、錢多三說說,但一想,總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去找他們,讓他們感覺我周光輝連放在嘴邊的肉都不知道怎麼吃進嘴裏,那不是傻逼一個嗎?
掛了任傑的電話後,周光輝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單傑銘對自己的秘書鍾娟的那副樣子,於是茅塞頓開,立馬安排公司的專車讓秘書鍾娟去找信用社理事長單傑銘。
在焦急的等待了幾個小時,下午快下班了,鍾娟終於回來了,走進周光輝的辦公室,撅起粉嫩的嘴唇,一副極不高興的樣子。
周光輝心裏一陣失望,馬上問道:
“怎麼了?還是沒辦好?”
鍾娟開始不說話,隻是站在周光輝的辦公桌旁邊,嬌臉陰沉。
周光輝更加急了的問道:
“快說呀,難道他們欺負你了?”
鍾娟搖搖頭,說道:
“沒有。”
這一下周光輝就放心了似的,嗬嗬的一笑,點燃一支煙,往高靠背椅子上一靠,半開玩笑的道:
“我們的鍾娟美女,未必是我們公司裏誰敢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收拾他。”
鍾娟突然嬌臉一黑,道:
“誰?還不是你!”
周光輝嘿嘿一笑,假意驚呼道:
“我?我欺負你?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鍾娟是外地人,大學畢業後就到了光輝公司。在跟隨周光輝這幾年,他是很照顧自己,也從他的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從內心裏是喜歡周光輝的。
這種喜歡是很複雜的,既有女兒對父親般的依戀,也隱隱約約有一種小女孩對男人的愛戀。當然她也知道在現在社會中,有錢的男人或者說成功的男人基本上都有一些不好的習性,她也感覺得到,周光輝對自己也或多或少有一些想法。
鍾娟嬌眼幽怨道:
“那個單理事長,開始的時候還好,後來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了。”
周光輝從那天晚上請益昌縣信用社的領導班子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來這個單理事長喜歡吃葷,對鍾娟都有點蠢蠢欲動的念頭。雖然很隱蔽,但怎麼逃得過周光輝這雙毒辣的眼睛。而且今天派她去也有些利用鍾娟的意思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