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箭在弦上,我今天必須睡娘們,既然你沒把她送來,就自己陪我吧!到時候我也不虧待你,把回城的指標給你。”
李德福一邊說,一邊往下脫衣服,李梅嚇得渾身哆嗦,看到桌子上有個茶缸,忙舉起來對著李德福。
“你別過來,不然我.......”
“你怎麼?拿茶缸砸死我?哈~我李德福的腦袋是鋼鐵鑄成的,你這小小的茶缸可打不破,不如你親一口吧!那樣或許會融化。”
李德福說著汙言穢語,獰笑著朝她撲過來,李梅尖叫著往門口跑,被李德福攔腰抱起扔到床上。
此刻,李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掉進了自己設下的陷阱。
“救命啊!快來人啊!”
她掙紮著蹦下地,李德福因為她大喊大叫,怕引來別人,忙捂住她的嘴,開始撕扯她的衣服,李梅拚命掙紮,卻奈何她一個女人哪裏有男人力氣大?
難道今天自己要被毀在李德福手裏?不,她不甘心,她要害的是丁茉莉,不是她自己。
“咣咣咣。”
“李德福,你他娘的開門,不然我讓全村人都來看看你的醜行。”
李德福剛把李梅按在床上,衣服脫了大半,還沒有實際行動,就被敲門聲嚇蔫了,手忙腳亂的穿衣服,還指揮李梅。
“趕緊穿上衣服,躲起來,你嬸子的脾氣你不是不知道。”
李梅羞憤交加,穿衣服時手都在哆嗦,眼淚嘩嘩的往下淌,這份屈辱讓她想馬上去死。
“娘的。”
門外的馬春花見他們不肯開門,就尋了個石頭,用力砸門。
她們這邊動靜鬧得本來就不小,村裏又響起敲鑼聲,還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走水了,村支部著火了。”
這句話一出,李德福大驚失色,忙拉開門讓李梅快點走。
有些事可以做,但要確保不被別人知道,猜測可以,流言也不怕,抓了實質就壞了。
“快走,你還想被人參觀不成。”
李梅混亂間也沒穿好衣服,聽了李德福的話顧不得說別的,就往門外跑,馬春花一見哪肯放她離開,一把揪住李梅的頭發,將她按在地上連撓帶打。
可憐的李梅,先是被李德福嚇的半死,接著被馬春花打了個半死,為了不讓她撓到臉,她雙手捂著臉,嚎啕大哭。
“祖宗,你趕緊放她走,不然一會兒村裏人都來了,解釋不清,回家我給你下跪還不行嗎?”
李德福往起拉媳婦,可馬春花此時哪裏肯聽他的,以為他是護著李梅,對李梅更恨了,下手也更毒,李梅頭發被馬春花抓在手裏,就算想跑也跑不了,。
“呀!咋回事啊?”
“這是鬧的哪出?”
“就是的,這不是李梅嗎?怎麼和馬春花打上了?”
陳致遠和丁茉莉也被敲鑼聲引出來,當看到打做一團的兩個女人,丁茉莉愣住了,她們兩個怎麼打到一起了?
“臭不要臉的,她勾引我們家德福,被我抓了現行,我今天打死她。”
馬春花見屯鄰都來了,騎在李梅身上,氣喘籲籲的跟大家宣告李梅的罪行,李梅捂著臉嚎啕大哭。
“是李德福要強暴我。”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隻能說出實情,但心裏明白,她說什麼都沒有人信。
果然,馬春花一聽更憤怒了,上手就是一耳光。
“臭不要臉的狐狸精,我當家的在村支部,你在知青點,他上知青點找你了?”
李德福聽到李梅的話嚇得腿都哆嗦,強暴知青那是啥罪名,不得把他抓起來,這兔子肉沒吃到,惹了一身騷。
“是這樣,這個李梅想找我要回城指標,我告訴她,這事要大夥開會決定,結果她插上門就脫衣服,我就趕緊往屋外跑,這丫頭心是黑的,現在還倒打一耙?”
“嘖嘖,真是為了回城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太不要臉了。”
“就這樣的有指標也不給她,不要臉,呸......”
“看著就不像個好人,往死了打。”
農村的女人,最願意看的熱鬧就是這事,最恨的也是這事,把李梅當成同仇敵愾的仇人,紛紛朝她吐口水,沒一個人相信她的話,紛紛還拿雪砸她,要不是黑燈瞎火的,她們會把髒水,爛菜葉扔她滿。
“你們相信我,我是冤枉的,嗚嗚......”
李梅哭的十分淒涼,黑夜中,這些人都像魔鬼一般,砸在她身上的雪越來越多,心也越來越冷。
她完了,這本是她給丁茉莉設計好的陷阱,卻沒想到自己掉進來,她把自己的一生毀了。
“致遠,咱們幫幫她。”
眼前這一幕十分熟悉,前世馬春花就是這樣來找她麻煩,若是沒有致遠搭救,她也會和李梅一樣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