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她太可恨,若不是你機警察覺她的陰謀,現在被大家打的人就是你,這樣的人管她做什麼?”
陳致遠氣憤的看著麵前的一幕,李梅的可憐活該,要不怎麼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若不是安心算計茉莉,怎麼會有現在的難堪?
“致遠,剛才好像是有個男人喊,還敲鑼來著,這不是明顯要搞臭李梅嗎?”
丁茉莉覺得很奇怪,馬春花怎麼來的這麼巧?還有是誰敲的鑼?若是進屋的是自己,現場會不會也是這樣?
看向李梅,她不寒而栗,她被打的很慘,頭發被馬春花拽了一地,臉上,手上還有一道道血痕,整張臉都腫脹起來,衣服也被扯開,露出半截肌膚,那些男性村民瞪大眼睛看熱鬧。
這不光是在身體上摧殘人,精神上的打擊更大,李梅麵如死灰,眼神驚恐的看著四周,雙手緊緊捂住胸口,像一隻無助的小鹿,瑟瑟發抖,可憐兮兮。
“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不讓人說話。”
就在丁茉莉忍不住想為李梅出頭的時候,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隨之一件大衣蓋在李梅身上。
“張八一,關你什麼事?跑這兒來充什麼大瓣蒜?”
馬春花打累了,騎在李梅身上往下扒扯她的衣服,她就是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丟盡臉,讓她沒臉做人。
“嗚嗚,不要,放開我。”
李梅意識到她的意圖,死命的抓著衣領,若是被她扒光衣服,她徹底沒臉活下去。
“有不平我就要管,你們這是在欺負人。”
張八一上前扯起馬春花,對她的做法很不齒。
“對,有事說事,別動不動扒別人衣服。”
陳致遠和張八一關係不錯,況且他還算是自己半個救命恩人,見他出來救人,陳致遠也來聲援他。
“把這個臭婊子掛破鞋遊街,他X的,敢打我男人主意?回城的指標作廢都不給你。”
馬春花怕陳致遠,隻得放棄扒光李梅衣服的意圖,但還是覺得不甘心,朝李梅臉上吐了口粘痰,看著讓人作嘔。
“我不是要指標的.......”。
李梅看到陳致遠羞憤交加,自來他就不喜歡自己,現在出了這件事,和他在一起的心願,更沒有希望了。
她抓住陳致遠的褲筒,抽泣著跟他說,她隻要他相信自己的清白,哪怕把心掏給他看都可以。
“怎麼不是,你這個妮子,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還勾引我?幸好我立場堅定,你就是脫了衣服,爬上我的床也無法動搖我。”
李德福這會兒已經從驚慌中緩過勁兒,雙手叉腰,義正言辭的指責李梅,反正大夥兒已經認定她是來勾引自己的,正好趁著此時樹立自己的光輝形象。
“不對,我跟李梅一起來的,她說惹你生氣了,所以來賠禮道歉,自己不敢來,讓我跟著來的。”
丁茉莉雖然恨李梅,看見她已經得到懲罰,不想她被李德福活活逼死,或者送進監獄,她決定站出來為李梅說話。
“胡說,那你怎麼沒跟她在一起。”
馬春花見丁茉莉竟然為李梅說話,她馬上跳過來指著丁茉莉的鼻子,她再蠢也知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讓李梅翻身,否則丈夫就洗不清強暴的嫌疑,這村長還能當嗎?
若是他不當村長,自家的日子肯定不如現在這樣好過,她也就沒辦法去別人家蹭吃蹭喝,李德福還有可能蹲笆籬子,那她的家就全毀了,她現在隻能全力維護李德福。
所以她惡狠狠的瞪著丁茉莉,讓她怕了就不敢多說。
“我在半路碰到她們,就拉著茉莉看我給紅霞買回來的東西,李梅就自己去找村長,就這麼個事,我也不偏袒誰,實話實說。”
陳致遠沒想到丁茉莉會站出來為李梅說話,見馬春花奔著她過去,忙把她拉到身後保護起來。
李梅看著陳致遠對茉莉的維護,一時間萬念俱灰,她千般算計,就為了能和他在一起,現在反倒把自己算計進去。
她的人生完了,回城回不去,在這個村子裏也呆不下,天大地方竟然沒有她容身之地。
悲從心起,她踉踉蹌蹌站起來,緊咬牙關,活著沒有意思,她今天就以死表清白吧!
想到這裏,她對著村支部的牆衝過去,嘴裏喊了一句:“我是清白的。”
眼看著就要撞到牆上,周圍的人都倒吸冷氣,太可怕了,眼看著就要過年,這還鬧出了人命,太喪氣了。
“不要。”
張八一離李梅最近,在她即將撞到牆的時候,把她撲倒在地,用力抱緊她,死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