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收成應該不錯。”
陳致遠揚著鞭子用力甩了一個響,心情好的很。
“是呀!瑞雪兆豐年。”
他的開朗感染了丁茉莉,她指著滿山遍地的白雪,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她喜歡雪的純潔,這份潔白能讓人身心潔淨。
馬春花本來在院子裏殺雞,準備年午夜吃,突然聽到響鞭的聲音,她嚇了一個機靈,手上的刀失了準頭,割在自己手上,頓時發出一聲慘叫。
“哎呀媽呀!這個二毛驢子一回來我就沒好事,可疼死我了。”
陳致遠從她們門口過聽到她慘叫的聲音,笑著搖搖頭,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老實的時候,她往死裏踩你,可當她吃過苦頭之後,會變成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隻要聽到你的聲音,就會嚇酥骨。
當來到家門口,她們就遇到一個不速之客,李梅雙手抄袖站在他家大門口,身上,眉毛上掛著霜雪,顯然她在這裏好久了,她的身邊站著垂頭喪氣的張八一。
丁茉莉看到李梅整個人瘦了一圈,隻是那雙眼睛錚亮,像是黑夜中的野狼,閃動著瘋狂的光芒,她癡癡的看著陳致遠,樣子有些嚇人,丁茉莉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戰,難道她瘋了?
“八一哥,你有事嗎?”
陳致遠跳下驢車,拉著韁繩站在家門口,他下意識的認為八一哥找他,一定是有為難的事。
“也沒什麼事情,就是李梅要來,我也拉不住她。”
張八一苦著臉看著陳致遠,同一天同一時辰結婚,他們的境遇竟然差了天地。
眼見著陳致遠人胖了,也更精神了,原本就炯炯有神的雙眸,現在盛滿幸福,哪裏像他?
自從結婚後,就備受折磨,他要忍受著媳婦心裏想著別的男人,這還不算,他發現李梅的精神有些不正常,天天往陳致遠家跑,一站就是一天,也不知道冷,也不喊餓。
“怎麼回事?”
陳致遠也發現不對,李梅看他的目光就像是野狼看到肉,帶著瘋狂的欲望。
這讓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覺得瘮得慌。
“致遠,你終於回來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咱們剛剛成親你就走,怎麼這麼狠心?”
在陳致遠問張八一的時候,李梅熬的一聲撲過來,就往他懷裏紮。
“怎麼這樣。”
陳致遠拿鞭子擋住李梅,看向張八一問著。
“我也不清楚,也許是摔壞了腦袋。”張八一很無奈,過來抱住李梅,他的顏麵盡失,在這村裏都抬不起頭。
若不是他知道致遠的為人,還真會認為她們之間有過什麼?
“致遠,我想你,我想死你了,抱抱,親親。”
李梅胡亂的揮舞著雙手,陳致遠被嚇得往後退了數步,被她抱住,若是有人看到,會傳閑話的。
而且若真是她天天跑到自己家門口站著,這閑話也少不了,李梅怎麼可以這樣?連臉都不要了。
“致遠回來了,快點進屋。”
陳母聽到聲音跑出來,看到兒子被李梅堵在門口,她忙過來解圍。
這幾天可把她愁壞了,這個李梅天天跑來,一站就是一天,屯子裏的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甚至說陳致遠始亂終棄,看上丁茉莉拋棄李梅,把一個好好的大姑娘給逼瘋了。
也有人說話公道,說這個女人就是個風種,跟了一個又一個,看到人家致遠長的精神,就纏著他,簡直太不要臉了。
這些天跑到她家門口看熱鬧的不少,陳母覺得丟人丟到家了,沒事的時候都不敢出門,大門一直都是插著的。
“八一哥,你快點把她弄回去吧!這實在不像話啊!”
陳致遠見張八一有些保不住瘋狂的李梅,嚇得他趕緊跑進院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
丁茉莉站在一邊嚇傻了,她覺得李梅不正常了,她看致遠的目光瘋狂熾熱,對旁人視若無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是要把陳致遠吃進肚子裏。
“我沒有力氣。”
張八一苦笑一下,天天陪著她站著,他的身體都承受不住了,連餓帶凍,他現在都直迷糊。
“我和你一起把她弄回去。”
陳致遠無奈,隻得過去幫忙,可他不過去還好點,剛走到毛驢車跟前,李梅就往他懷裏鑽。
“致遠,我就說你不會那麼狠心,那個丁茉莉有什麼好?不就是臉蛋漂亮嗎?她能生兒子嗎?我可是保證能你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李梅大聲嚷嚷著,睜不開張八一的手,她開始用咬的.
“哎呀!疼死了。”
張八一吃痛鬆手,李梅趁機掙脫,直接往陳致遠家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