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啊！”
陳母嚇壞了，早些年聽說過花癡的病，但她以為那都是傳說，沒想到今天看到真人了、
若是別人家的事情，她也能跟著看看笑話，可輪到自己家身上，這簡直就是折磨。
門在李梅衝過來之前關上，陳母利索的將門插死。
“致明啊！進屋吧！致遠今天是不會回來了。”
陳母的話，把陳致遠和丁茉莉都聽愣了，不知道她是不是糊塗了，怎麼看著二兒子喊大兒子的名字。
可下一刻他們明白媽媽，的意思了，隻見剛剛還像瘋子一樣要衝進院子的李梅，此刻耷拉著肩膀，往回走了。
“我先回去了，改天再聊。”
見媳婦自己往家走，張八一鬆口氣，對著陳致遠揮揮手，也不敢喊他的名字，怕再把李梅勾回來。
望著他們夫妻的背影走遠，陳致遠才長吐一口氣，看著母親不解的問。
“媽，你剛才是怎麼了？”
“唉，別提了，自從你小年走了，李梅就天天到咱們家門口站著，你大哥出來她上去就又摟又親，別提多嚇人了，可我發現隻要我喊致明，然後說你不回來了，她就蔫蔫的走了，百試百靈。”
陳母今天本以為致遠真回來了，這招不好用了，沒想到李梅已經瘋到不認人的地步，實在可憐。
“這年，我八一哥怎麼過啊？”
陳致遠歎口氣，若是自己媳婦這樣，別說過年了，什麼心思都不能有了。
“八一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還瘋了。”
陳母也跟著歎氣，丁茉莉低垂著頭，心突然很難過，前世自己再慘，也還是神誌清醒，可李梅現在是完全毀了。
若是一輩子都這樣癡癡傻傻的過，那活著將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以前對她的恨已經煙消雲散，能怎麼樣呢？她今生已經和致遠在一起了，李梅卻比她的前世慘上數倍。
過年的喜悅心情，在看到李梅這樣後變得無比沉重，這個年她沒心情過了。
“進屋吧！這一身的雪，茉莉......茉莉，你別往心裏去，這事和致遠沒關係。”
陳母邊幫兒子掃雪，邊看著兒媳婦，見她難過的低著頭，以為她生兒子的氣，忙幫致遠解釋著。
“媽，我不是因為這個，都是一個知青點出來的，看到她這麼慘，我心裏不好受。”
丁茉莉抬頭看著婆婆，發現她瘦了很多，臉色發黃，看著像是病了一樣，關心的問她。
“媽，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也沒什麼？就是睡不好覺，吃不進去東西。”
陳母搖搖頭，家裏都是不讓人省心的主，頭兩天起夜的時候，聽到西屋裏閨女壓抑的哭聲，和姑爺野獸般的低吼聲，她本來想過去看看，可後來就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她就看到紅霞走路的時候撇著腿，臉色也不好，她想問又覺得這事當媽也不好多說，可這件事就像是紮在她心裏的刺。
這個姑爺，別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病，所以才折磨紅霞？
“媽您別老多想，不行這次去城裏住段日子，我和致遠都歡迎您。”
丁茉莉看著蒼老許多的婆婆，有些心疼，她覺得婆婆很不容易，獨自一人拉扯大幾個兒女，現在還要當牛做馬的伺候她們。
“唉，以後再說吧！等你大哥考上大學的，茉莉，媽謝謝你不嫌棄我這個老婆子。”
陳母長歎一聲，這些天想上二兒子家住的心思越來越急迫，天天看到閨女跟伺候大爺一樣伺候陸劍鋒，聯想到那晚女兒的哭聲，她這心就跟針紮一樣痛。
她有些後悔，當初出事後，完全可以在村裏給紅霞找個小夥嫁了，窮一點也無所謂。
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她知道這是陸劍鋒的報複，可她卻無法說，難道不讓人家兩口子同房？
陳紅霞在屋子裏發呆，過年了，家裏沒什麼像樣的菜，二哥說買回來到現在也不回來。
而且她不想幹活，身體不舒服，就想睡覺，這個陸劍鋒白天睡一天，到了晚上就精神，往死裏折騰她，再這麼下去，她覺得自己會被他折騰死。
聽到李梅的喊聲，她以為她又發瘋了，她可不想出去丟人，原本對李梅的好感也蕩然無存，這女人怎麼死纏爛打，沒結婚的時候怎麼不鬧？結婚了，鬧還有什麼用？
等後來聽著就不對了，好像真是二哥回來了，她起身往門口走，沒想到大哥的速度比她快多了。
“大哥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