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霞小聲嘀咕一句,話音剛落,陸劍鋒也從西屋出來了,一隻鞋還沒有提好,一邊走,一邊穿著,看著很著急。
“你這是幹什麼去?是不是聽到丁茉莉回來了,你的心思也動了?別忘了她是我二哥的媳婦,你的嫂子。”
陳紅霞盡管從心裏怕他,可此刻嫉妒的火焰壓下了恐懼,她擋在門口不讓陸劍鋒出去。
“哼,你們兄妹都是一樣的嘴臉,讓人惡心。”
陸劍鋒狠狠的瞪了紅霞一眼,每天晚上睡了她,都讓他犯惡心,可為了折騰她折磨她,又讓她家人無法摻言,就隻有這一種辦法。
他現在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成了野獸,隻有想著茉莉,他那裏才能硬起來。
這樣下去他也快瘋了,夢中全是丁茉莉婚禮上嬌俏動人的模樣,他想她念她入骨。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番細思量,情願相思苦......
這句詩詞被他念的滾瓜爛熟,融進他的心中。
今天終於可以見到茉莉,一早起來,他在屋裏轉來轉去,就為等到她。
可眼見著午飯時間過去了,她怎麼還沒有來,在他剛躺在炕上想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就聽到外麵的聲音,裏麵有茉莉很特別的軟糯京腔。
當即他就從炕上蹦下來,邊穿鞋邊往外跑,那急迫的聲音,還從來沒有過,心髒都快跳出嗓子。
“也想不相思,可免相思苦。幾番細思量,情願相思苦。”嘴裏不由自主的叨念出這段牢牢刻在心中的情詩。
陳紅霞過去緊緊的抓住他,即便是被他折磨,可她還是愛他愛到入骨。
能和他在一起,看到他,哪怕就是他癱瘓在炕上讓她伺候,她也願意。
這死心眼的毛病也許是陳家特有的,二哥對丁茉莉也是這樣。
這次她還是希望隻有二哥自己回來,丁茉莉沒有跟著來,可她清楚,這是大年三十,她不會不回來的。
最怕的是丈夫對她不死心,若是表現出來,她丟不起這個臉。
還有,母親若是發現他對茉莉還存著不該有的心思,也許會把她們趕出去。
好言好語的勸陸劍鋒,希望他能念在自己這些天對他的百依百順上,忘記丁茉莉。
“陸劍鋒,你覺得我惡心,昨晚還......求你,今天是大年三十不要找事,給我留點麵子。”
陳紅霞抓著他的手哀求著,可惜換來的是丈夫陰冷的眼神,每當她看到這樣的眼神時,都會恐懼到骨頭中,這就代表今晚他會往死裏折磨她。
自從新婚夜開始,本來應該是柔情蜜意的床第之歡,變成了她的噩夢。
“放手。”
陸劍鋒心裏狂躁,像是黃河的水要衝破堤壩,衝毀他僅有的理智。
“你要知道我二哥的脾氣,若是你對我二嫂有一絲不軌,小心他打斷你的骨頭。”
見自己好言相勸,他也不肯聽,陳紅霞緩緩放手,她心裏好恨,丁茉莉一回來,她就沒有好日子,這個女人就是一粒老鼠屎,一鍋好粥都被她毀了。
陸劍鋒聽到紅霞這樣說,心中的衝動慢慢的冷卻,是啊!陳致遠可不是好惹的,最可怕的是,他什麼都不在乎。
對紅霞他可以用離婚威脅她,可陳致遠並不在乎這些世俗的東西,若是他敢打丁茉莉的主意,他絕對能把他的腿打斷。
想到上次被他暴打的經曆,那拳頭像是鐵打的一般,骨頭都快被他打斷了,冷汗浮現在額頭上,他沮喪的轉身,坐在飯桌旁的凳子上。
不能去找她,還不可以看著她嗎?若現在讓他和往天一樣躲在西屋裏,他絕對會難受的。
陳紅霞見陸劍鋒妥協,才鬆了一口氣,若他堅持,她真丟不起這個人。
“茉莉,快點進屋,這天真冷,去炕上暖和一會兒。”
陳母是真心疼兒媳婦,二小子皮糙肉厚不打緊,這茉莉是北京人,本身她就怕冷,再走了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那還不得凍透了?
“媽,您先進,我不冷。”
丁茉莉扶著婆婆的胳膊,有這樣體貼的婆婆,讓她想起死去的養母。
有時候她照著鏡子時,會忍不住浮想連篇,她的親生母親長什麼樣?她長得像她嗎?或者她像父親?
陳致明破天荒的沒有和陳致遠吵架,緊跟在她們身後進屋,也不幫陳致遠卸車。
今天茉莉還是穿的那件粉色的大衣,紮著白色的圍脖,俏麗的小臉白裏透紅,黑亮的雙眸水波流轉,多了一絲嫵媚,少了一分青澀,如今的她像是破繭而出的蝴蝶,更是美的奪人雙目。
隻是她的美不是因他而綻放,是致遠.......
是他破解了她的青澀,釋放她全部的美麗,讓他舍不得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