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扉頁上還有我當初寫下的四句詩:“世人誰知此中愁,花自飄零水自流。往事依稀渾似夢,都隨風雨到心頭”。紫色水筆寫的,不好看,太飄了,人與筆皆嫩,如今則人與筆皆老。那時的心情早煙消雲散,現在讀來隻覺牙酸,這字卻還在呢。想想也有十六七年了。這個世界上,總有些東西是消散得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