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靠靈魂來支撐的。當一個人承受事業,家庭,健康等等壓力時,人就像處於在十麵埋伏之中,稍微不甚,就會使我們心靈崩潰。其實,我們失去最多的是人性中最寶貴的東西:寬容和善待。我們不能對自己寬容,也不懂得善待自己,從而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心理疾病,甚至有墮落、輕生的想法。
在人的一生中,我們如果光靠人的軀體已經明顯無法去承受痛苦、壓力和煩惱時,我們還需要給自己的心靈鬆綁。
一天,一位作家去一家修鞋店修鞋。店麵很小,修鞋工老板是個不滿三十歲的女子,人長得很秀氣。見小老板對修鞋這活很嫻熟,作家問:“看不出,你這麼年輕,鞋修的這麼好?”
她苦澀地一笑:“哎!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幹起了這個。”
沉默了一會兒,她似乎在排泄心中無限的感慨:“命啊!老天不公!”作家愕然了。
她一邊修鞋一邊講了她的故事。她在學校時是公認的班花,而且是班幹部。
那時,她可謂是風光無限。然而快畢業時,母親患了尿毒症,父親患了腦出血,她休學陪伴父母親治病,結果母親的病沒治好,她的學業也耽誤了。
現在,原先班級那些默默無聞的同學都混好了。有的是政府機關的公務員,有的在南京當了分公司的經理,就連當時年年考試名列倒數第一的那位女同學,在父母送了她兩套門市房後,也成了小富翁。每月可坐收兩萬元的租金,連班也不正經上了,整天打麻將。
她說:“一天有位同學來看我,拉著我的手說,你看你,手都成菠蘿皮了。你說,你哪點比別人差?人長得又漂亮,可現在卻窩在這裏擺弄臭鞋,不公!絕對的不公!”說完這些,她連頭也不抬了。
作家知道,她的心已被自己施放的繩索給緊緊地捆綁起來了。
他便問她:“你自己的身體好嗎?”
她苦笑了一下:“成天幹活,就混了個好體格。這十來年,就感冒一次,打過幾天吊瓶,再沒嚐過藥的滋味。”
他又問:“結婚了嗎?”
“結了,孩子都六歲了。”
“孩子和老公都挺好?”
“老公開出租車,晚上七點準時收工,給再多的錢也不幹。說是得回來守著老婆孩子。”這時,她極幸福的笑了起來。
他借機開導說:“人哪,哪能真像說的那樣萬事如意啊?就說你那些同學吧,你隻是看到了他們好的一麵,其實他們也有苦惱,也有不如意,不順心。當公務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工作的事不說,就是天天考勤這點,他們就得羨慕你了。”
他又說:“當經理就更不容易了。操心,熬心血,今天掙了,明天賠了的,管的事多了人也更累啊!看看你,閑暇時還看《時尚》呢。”
“我喜歡時尚的東西,買不起,過過眼癮唄。”
他說:“再說你那位富翁同學,麻將玩上癮了就是病啊,輸了贏了的該上多大的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