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信友殿,高遠城從今天開始便是內島氏的領地,一切將按照內島氏的法度行事,凡有違反法令者,不論貴賤,包括在下在內,一律依法嚴懲。”瀧川一益正色道,一會,又笑道,“如此我們也就不用一騎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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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山信友降後,馬上傳令武田軍退兵,雙方軍陣重新分開,讓武田軍的普通足輕解散歸田,親自帶領城內的豪族地侍出城相迎木曾義康幾人。
木曾義康有點小鬱悶,他本打算在擊潰秋山信友後,趁勢奪取高遠城,這樣的話,奪城之功肯定是以他為首,因為他的兵卒多啊。不料瀧川一益手快一步,趕在前麵勸降了秋山信友,這樣就沒了奪城之功,加上信友的馬上武士隊又是被他擊潰,首功估計也輪不到他了。幸好木曾軍此戰中並未受到什麼損失。
戰後沒過幾個時辰,高遠賴繼也率隊來到城外會合。他對於木曾義康與瀧川一益這麼快就攻下高遠城,並且降服秋山信友感到非常驚異。當然,也就更加堅定了他跟隨內島氏理腳步的決心。
“高遠殿,我與木曾殿就不進城了,我們在城外休整片刻即可,殿下獲知我們已攻下高遠城,非常高興。並且下令我等休整後,留下高遠殿的三百城兵守城,其餘人馬繼續南下,至下伊那,響應木下殿的下伊那調略戰略,高遠城就交給你了。”瀧川一益說道。因為杖突卡與高遠城快馬僅有半小時路程,所以戰勝的消息在戰後一個時辰不到氏理就已經得知,並且送來後續任務。
高遠賴繼有些不知所措,繼而又喜出望外,激動的說道,“還請一益轉告殿下,殿下對我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為報,唯有舍生忘死的為殿下奉公而已。”
瀧川一益緩緩點頭,正色道,“一定如實轉告。殿下講究以法度製領土,有功必賞,有過必罰,言出必行。高遠殿隻要努力奉公便是不負殿下所托了。對了,在下曾應允信友殿,他降後我軍絕不為難高遠城內與附近的領民武士,還請高遠殿代為照顧一二。”
高遠賴繼點頭應道,“當然,這裏本是高遠氏的根基所在,何況本家的法度中也有這一條,你就放心吧,一益。”說罷高遠賴繼與諸人打過招呼,便率地侍武士進入高遠城中。
而瀧川一益與木曾義康、秋山信友在城外略作休整,於第二天整軍南下下伊那,作出勢欲攻打下伊那的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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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文二十一年7月上旬,伊那郡飯田的鈴岡城。
城主小笠原信定盤坐於主座,對麵是來自內島氏的說客:木下秀吉與小笠原本家譜代二木重高。此時,秀吉二人已經在鈴岡城住了有一月之久,此前城主信定一直找各種理由避不見麵,直到日前,內島氏攻陷高遠城,武田軍秋山信友投降,而木曾義康、瀧川一益率軍南下下伊那的消息傳來,信定便坐不住了,馬上於今日接見二人。
“啊哈,兩位光臨本城,敝人深感榮幸,本該一早接見,卻因為偶染風寒,不便見客,一直拖到今天,實在是抱歉。”小笠原信定長著一張大圓臉,憨態可拘的樣子與小笠原長時分屬兩個極端。笑起來就更加顯得憨厚。
木下秀吉深知內裏的原因,信定即然今日願意接見,說明他已經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故而也不和他客氣,說道,“信定大人,我主已分兵南下,若是大人能遞出宣誓效忠書,在下願居中調和,保大人的領地不變。”
二木重高也從旁勸誘,“大人,我主已與越中守簽訂臣從之約,還望大人也能協助越中守一臂之力。”
下伊那幾位豪族的實力其實都不大,對於內島氏理來說要平定起來也不困難,隻是路途遙遠多山,耗時較長,現階段對於氏理來說征討弊大於利,若是能臣服是最好不過。
小笠原信定早在接見前就已打定主意要臣從內島氏,故而便順水推舟,說道,“還請二位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寫下書狀。”不一會,拿著寫好的效忠書狀遞給秀吉,說道,
“因為我前段時間染了風寒,耽擱了二位這麼長的時間,深感有愧於心,這裏有一封我寫的親筆信,二位若是要前往神之峰,可轉交給城主知久賴元,我與他相識多年,相信應該能說服他一二。”說罷,又在懷中取出一封漆好的信封,遞給秀吉。
木下秀吉大喜,點頭笑道,“多謝信定殿,即如此,在下也不多在此處逗留了,待在下任務完成後,會盡快讓殿下將信定殿的領土安堵賜下。”說罷便與二木重高一齊向信定告一聲罪。出門向神之峰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