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到了最後的關頭了!
和歌野望俯下身,把耳朵靠近了和歌純一郎,顫抖著說:“你要告訴我什麼?還有什麼心願未了?告訴我,都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完成你的心願!”
和歌純一郎死死地抓著和歌野望的手,仿佛用盡了一生以來最大的力氣,他張了張嘴巴,吐出幾口氣,最後帶著濃重的喘息說:“。。。。。嗬。。。。我。。。我。。。。其實。。。。我。。。。最。。。崇拜。。。嗬。。。拜。。。的人。。。一直。。。都是。。。。嗬嗬。。。嗬嗬嗬。。。。你。。。。小。。。小心。。。嗬。。。小心天網。。。。嗬。。。。對。。。對不起。。。。哥。。。。哥。。。。”
說完了這句話,和歌純一郎的身體猛然一陣劇烈的顫抖,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著天空,身體一陣顫抖之後。。。。徹底地僵硬下來。
而這麼一瞬間,和歌野望愣了很久,很久。。。
最後,當所有嘈雜的人都圍繞著一躺一跪的兩個人站成一圈的時候,抱著和歌純一郎的屍體,和歌野望猛然哭出了聲,無比的悲傷,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嚎啕大哭。
這哭聲,聽得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酸,一些人默默地低下了頭,不知道怎麼為今天這場巨變的會議畫上一個句號。
會議室裏,無比的安靜,隻剩下了和歌野望的哭聲。
和歌太郎重重地歎息一聲,他搖搖頭,轉過身來,感覺自己蒼老的身體都有些顫抖,抬起頭,看見了躲在人群後麵偷偷地朝著門口走去的和歌兵衛二,猛然一聲大吼:“無恥的王八蛋,你創了大禍,要跑到哪裏去!!”
一聲大喝,讓所有人都如夢初醒,大家一起轉過身來,看著和歌兵衛二。
和歌兵衛二身體一陣顫抖,在所有人的逼視下,知道自己闖下彌天大禍的和歌兵衛二咬著牙說:“他殺掉了我的父親,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我為我的父親報仇有什麼錯!?”
“你。。。!”和歌太郎眉毛一顫,就要發作,卻被一隻手輕輕攬住了。
回過頭,和歌太郎卻見到渾身都是屬於和歌純一郎的鮮血的和歌野望。
“讓我來處理吧。”和歌野望對和歌太郎輕輕地說。
“可是你。。。”和歌太郎剛要說話,他是擔心和歌野望失去理智之下做出殺掉和歌兵衛二這樣的事情來,那樣的話今天的事情就徹底棘手了,原本財團董事局主席忽然死亡,就已經足夠和歌財團飽飽地喝上一壺,要是連和歌兵衛二都。。。那麼和歌財團會承受怎樣的災難?恐怕沒有人敢想象。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和歌野望輕輕地說,語氣很輕,但是卻不容置疑。
眉毛動了動,和歌太郎看著和歌野望,沉默了良久,隨即點點頭,後退了一步。
和歌野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轉身蓋子了和歌純一郎的身上,用衣領遮擋住了他的雙眼,然後站起來,帶著一身濃鬱的血腥味,走到和歌兵衛二的身前。
而在所有人的逼視下,和歌兵衛二雖然很想跑,可是他不可能真正地跑掉,所以他隻能心虛地等到和歌野望走到他的麵前。
當真正地站立在和歌野望對立麵的時候,和歌兵衛二才真正地感受到和歌野望身上帶有怎樣恐怖的威勢,特別是此時剛剛死了親弟弟,心情正處於一個隨時爆發邊緣的時候,和歌野望的身上,還滿是鮮血, 這一切,都讓和歌兵衛二不敢用眼睛正視和歌野望。
“你。。。你不要過來!”和歌兵衛二盯著和歌野望高聲說。
和歌野望緩步走到了和歌兵衛二的身前,在三米左右的位置站住了,他就這麼看著和歌兵衛二。
和歌兵衛二在和歌野望的眼神下顯得無比的不自然,坐立不安的他不斷地想要逃離和歌野望的凝視。
“你知道,你剛才做了什麼嗎?”在和歌兵衛二快要崩潰的時候,和歌野望終於開口了,他緩緩地說,看著和歌兵衛二,紋絲不動,語氣木然,好像在問一個木頭人。
和歌兵衛二嘴角抽搐,堅持說:“他殺掉了我的父親,也是他自己承認的,我隻是為我的父親報仇而已!而且剛才他也親口承認了,你和。。。你和你母親的事情是他捅出來的,一切都是他做的,我也是在幫你報仇,他是你的親弟弟,你不好自己動手,我來做好了!”
和歌兵衛二的狡辯,讓所有人都搖頭歎息,看來和歌兵衛二是真的給和歌野望嚇破了擔子了,這種話都能夠說出出口,別說剛才和歌野望的表現絕對不不像是裝的,就算是裝的,退一萬步說,和歌野望再怎麼想親手殺掉和歌純一郎,但是這種話,是能夠當著大庭廣眾之下的麵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