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張嫂家裏,大家都睡了,隻譚雪房裏還亮著燈。西門劍對阿文說道:“你也回房休息去吧。”阿文回房了,西門劍將長劍放在桌子上,走去譚雪房門前,輕輕敲了兩下門,隻聽裏麵傳來聲音:“門未鎖,進來便是了!”西門劍這才推門進去,看見譚雪正坐在床邊做刺繡,一臉驚愕的問道:“都這麼晚了,你還在秀花哩?!我看看再繡什麼哩!”譚雪抬頭看見西門劍,慌忙把刺繡籃子藏在了床裏邊,微笑著說道:“不給看!你回來了?你走後我閑來無事,於是就做做刺繡等你回來。”西門劍一聽,忙說道:“你病還沒好,等我作甚哩!我一身武功,不會有事的!”譚雪聽罷不覺將手捂著口笑道:“還說哩?你看你渾身髒兮兮的,肩膀的衣服都被撕破了!快脫下來讓我給你縫補!”西門劍忙說道:“不了。。。不了,還是明日讓張嫂子幫忙縫補吧!太晚了,你快休息吧!”說罷就要走,譚雪笑著說道:“既如此,等明日你脫下來了,再拿來我給你縫吧!”西門劍笑著說道:“好。。,好,明日我拿來讓你縫補。你快些躺下休息吧!”看見譚雪躺下了,西門劍走去噓滅蠟燭,然後走出去關上門,也自回屋歇息去了。一夜晚景提過。
到了第三天,張嫂子剛起床,便看見西門劍從房門裏出來,忙完道:“西門兄弟,你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西門劍揉了揉眼睛說道:“是該是半夜了吧,回來你們都睡著了。對了,張嫂,正要找你幫個忙哩!”張嫂子疑惑的問道:“找我幫甚忙啊?”西門劍對著張嫂低語一番,張嫂聽完不解的問道:“那孝天權可是有靠山哩!咱這平民百姓能告贏他嗎?”西門劍神秘的笑了笑了,說道:“張嫂子,你就依計行事吧!”張嫂子點了點頭,走去廚房忙活了。西門劍直奔藥鋪抓藥去了。
待西門劍抓藥回來,吃過早飯。約莫辰時末牌十分,張嫂子梳洗裝扮之後,便提著菜籃子出去了。西門劍熬好藥端給譚雪喝,譚雪問道:“張嫂子這是出去做甚哩?”西門劍笑著說道:“她這是去辦一件大事!”譚雪一臉不屑,輕聲說道:“是甚大事?說來俺也聽聽!”西門劍將手在譚雪麵前擺了擺,清了清喉嚨說道:“咦!天機不可泄露!”譚雪噗嗤笑了,說道:“什麼天機不可泄露!不想說就算了!說罷將身子轉向了床裏邊。”西門劍端著藥碗說道:“雪兒,該喝藥了,這是最後一副了,吃完你便可痊愈了。”譚雪隻是不理。西門劍無奈,忽然說道:“三兒,你回來了?”譚雪一聽三兒回來了,慌忙轉過頭來看,卻沒見人影。西門劍哈哈大笑道:“此計甚妙!”譚雪一看中計了,隻把雙手來輕打西門劍,口中嬌滴滴的說道:“你壞人,好壞。。。好壞啊!”說著說著便淚流滿麵,不覺哭了起來。西門劍知道譚雪又在想李三了,忙說道:“倒是我不好,又提起三兒了,隻是你不喝藥,我才出此下策的,還望莫怪罪啊!”譚雪這才止住哭聲,西門劍用汗巾將譚雪的眼淚輕輕拂去,爾後端起藥碗說道:“快喝藥吧,一會都涼了!”譚雪說道:“人家不想再喝了,人家病都好了!”西門劍說道;“聽話,快快喝下吧,這是最後一副了。”譚雪這才點點頭,坐起很來,說道:“我自己喝吧!”西門劍說道:“做事應該有始有終,這最後一碗理應有我來喂你喝。”譚雪看著西門劍隻是笑,爾後忍著苦味將藥喝完了。西門劍端來一杯熱水說道:“喝些水送送吧!”待譚雪吃過藥,西門劍扶著譚雪躺在了床上,站起身來說道:“你且好好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譚雪不舍的說道:“昨晚剛回來!這會子又要出去啊?”西門劍笑著說道:“是啊,這回我要出去辦一件大事!”譚雪笑著說道:“你們男人啊就知道辦大事!你去吧,快去快回,我等你回來!”西門劍笑著點點頭,出門去了。看見西門劍走出了門,譚雪便又坐起身來,拿出繡花籃子做刺繡了。
且說張嬸子吃過飯便出去了,去找了王嬸子,又叫上了一群街坊鄰居,直奔縣衙去了。等到了縣衙門口,還沒看見西門劍。張嫂子說道:“西門兄弟說好了在此碰頭,怎麼到現在還沒到哩!”王嬸子說道:“在等等,許是被甚事給耽擱了。”不一會功夫,便看見西門劍來了。張嫂便開始狠狠的擊鼓了。西門劍走去門衛旁邊,取出一張字條給他,又給了他二兩銀子。那門衛飛身跑進了府衙。
不一會府衙大門打開,兩個衙役出來問道:“請告狀之人隨我來!”說罷一群人簇簇擁擁進了大堂。張嫂子和王嬸子以及四個街坊走向堂前,其他人都在旁邊觀望。縣太爺一眼便看見人群中的西門劍了,兩人相視一笑。縣太爺橫拍驚堂木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因何告狀?”張嫂子說道:“草民張氏,俺每都是告那孝天權,他的裁縫鋪私自扣減衣料。”其他幾人都一起高喊:“請青天大老爺為俺每做主啊!”縣太爺拍響驚堂木說道:“竟有此事!來人啊!速將孝天權抓來問話!”兩個差役便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