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真不能追憶,多回憶一分,心也難受一分……
“娘娘,我們回來了!”兩人剛停止說話,裴芊芊突然小跑進屋。
“芊芊,你們可回來了!”邱蘭溪欣喜的起身,忍不住激動的問道,“怎樣了?抓到人了嗎?是誰要對付我?你們可有受傷?”
麵對她一連串的發問,裴芊芊忙上前回道,“娘娘,沒事了,你不必著急。袁貴妃和白冰冰已經死了,再沒人敢作惡了。”
邱蘭溪冷下了臉,“果然是她們!”頓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抓著裴芊芊的手追問道,“死了?你是說袁貴妃死了?”
裴芊芊點了點頭。
不止邱蘭溪激動,就連月鈴都激動不已的看著她,但邱蘭溪在,她又不敢多言。
對她們來說,袁淑儀那真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如今總算死了,這心情並非常人所能體會的。特別是邱蘭溪,突然掩麵失聲痛哭,“她總算死了……我的太子在天之靈總算能安息了……我的太子……”
裴芊芊攙扶著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喪子之痛哪是三言兩語就能形容和安慰的?
月鈴掐著手心,盡量抑製著自己的情緒,但她也沒忘記另一個跟袁貴妃有關係的人,於是問道,“瑞慶王呢?瑞慶王是何反應?”
裴芊芊也沒隱瞞,將這兩日發生的經過都一一說給了她們聽。
她剛說完,邱蘭溪和月鈴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小春在門外稟道,“啟稟王妃,太子妃同榮襄王來了。”
裴芊芊對邱蘭溪笑道,“娘娘,今日芊芊就不留您在府上了,太子妃同榮襄王夫婦可是為您著急了好幾日,皇上也在宮裏盼著您回去呢。”
邱蘭溪眼淚還在眼眶裏泛濫,感激的拍著她手背,“我能得救,多虧了你和南贏王。你們忙活了這麼久一定也沒休息好,我先回宮,你們好好休息。”
裴芊芊笑著攙扶著她往外走。
邱蘭溪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朝月鈴看去,“太師夫人,有空你也到宮裏坐坐。”
月鈴蹲膝卑微的道,“謝娘娘恩典,小婦人得空一定去宮裏看望您。”
邱蘭溪美目中又閃過一絲複雜,突然間竟有些舍不得跟她道別……
……
邱蘭溪被接走了,裴芊芊得空趕緊跑回房中,月鈴跟奶奶正給孩子換尿布,之前幾個大人隻顧著說話,小丫頭尿屎了身子也沒注意。
“奶娘,你先把小郡主帶下去,我有話要同夫人說。”
“是,王妃。”奶娘抱著繈褓退了出去。
很快,房間裏就剩下婆媳倆了。
裴芊芊把月鈴拉到座榻上,喜滋滋的看著她,但就是不說話。
月鈴不停的朝門外張望,“芊芊,不是說冥夜回來了嗎?怎麼都不見他呢?”
裴芊芊蹲在她身邊,笑得賊乎,“娘,你把假麵拆了,冥夜就出現了。”
聞言,月鈴頓時別扭起來,也不敢張望了。
對她真容,裴芊芊真是好奇了許久,而她越是這樣,她越是好奇。
一抹高大的身影步入房門中,炫黑的長袍瞬間讓整個房間的光亮都變暗了幾分。婆媳倆同時望去,一個掩不住笑,一個別扭萬分。
瞧著兒媳的模樣,月鈴不問也知道,她肯定把一切都泄露了。眼看著兒子一步步走向她,麵無表情的讓人猜不出他此刻究竟在想什麼。而他越是這樣,她越是緊張不安。估計一會兒就得聽見兒子怨恨的聲音吧……
司空黎皓在她另一側蹲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他什麼話也沒說,像是沒看到她的緊張,隻是眸光幽深的盯著她的臉。片刻之後,他突然抬起手,輕輕的觸碰到她耳後……
月鈴手裏兩手掐著自己的腿,眼神飄逸著根本不敢看他。
隨著假麵脫離,露出她白皙剔透的肌膚,一張精致的臉徹底的暴露在空氣中,絕俏脫俗的容顏深刻的映在小夫妻倆眼眸中。
裴芊芊兩眼都看直了。早猜到這婆婆肯定美,但見到真容還是忍不住狠狠驚豔。四十多歲的女人哪怕不施半點脂粉,也是紅唇齒白、水眸如波,美得讓她這個女人都嫉妒。
她真不知道司空齊到底啥欣賞水平,放著這麼個精致的女人不寵,居然去寵袁貴妃那種妖豔貨色,真是眼瞎!
“娘……”司空冥夜輕撫著她臉頰,一聲輕喚沙啞又哽咽。
月鈴咬著唇,激動的淚水從眼眶中滾落,哽咽得說不出一句話。
……
回到臥房,裴芊芊還不停的抹著淚,他們母子相認,她在旁邊跟著哭得稀裏嘩啦的怎麼都停不下來。今日發生的事太多,每一幕都觸動著她,讓她一下子變得敏感又情緒化。
房門被關響,她手腕突然被捉住,還來不及轉身望去,突然被推到門框旁的牆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軀隨之傾壓而來,抬頭之際已被他瘋狂的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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