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曼夭冷哼一聲,從她的身邊繞過。
“既然思傾夫人心中有數,那現在這是……”
“一開始便是王妃誤會了妾室。”
思傾淡淡的開口,她的臉上畫了淡妝,豪氣之中便添了幾絲嫵媚,倒是很漂亮。
“思傾之所以會大清早的便來找王妃,隻是想要問王妃討寫盆栽回去而已。”
她之前便聽得下人說王妃的庭院了種了好些盆栽,但是或許是因為天氣太過寒冷的原因,都沒有長出來。
她一人整日整日的呆在廂房內,閑來無事,便想著過來討一些。
卻沒有想到讓王妃給誤會了。
司徒曼夭聽了有些不相信,仔細的端詳她臉上的表情,想看看她說的是真是假。
看了半天,卻沒有發現半點破綻。
司徒曼夭心中很是疑惑,難道真的隻是過來討要盆栽的?
“既然如此,那思傾夫人選些去便是。”
思傾似乎早已經猜到了司徒曼夭會這麼說,點點頭應下,走到那些盆栽前,蹲下認真的開始選。
司徒曼夭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眼裏有疑惑也有防備。
她對著府上的人都不熟,不能輕易的對她們下定義。
不管來者善或者不善,她小心對待總是對的。
想到這裏司徒曼夭斂去臉上的表情,轉身回了房,不再搭理她。
這王府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人人都帶著人皮麵具,她不願自己被別人欺騙,不願被別人傷害,最直接的辦法便是遠離人群。
司徒曼夭聽從了憐心的話,並沒有準備什麼禮物。
她本不是這樣的性子,對付楚逸軒這樣的人,也不願服軟,但是她必須要考慮的是……
她現在不是一個人。
不管怎麼樣,她都不能連累到憐心。
府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王爺已經有接近半月為在東苑留宿過,對她也更是無禮。
好在司徒曼夭並不在意,她很少與府裏的人有接觸,他們對自己怎麼樣她無所謂。
“小姐,我幫你把衣服拿來了,你快試試合不合身。”
皇上的生辰宴會是在上午的時候舉行,憐心大清早的便將司徒曼夭從被窩裏拉起來。
司徒曼夭隻覺得無力,連雙眼也打不開。
她本不是如此嗜睡的人,但是自從到了古代之後就一直無所事事,漸漸的也養成了這樣一個賴床的習慣,“小姐,你別再睡了,待會若手機王爺看見了這副樣子肯定是要發一通大火的。”
司徒曼夭迷迷糊糊的聽見這句話,默默的想與我有什麼關係,等到她的意識清楚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臉上的妝已經化好了。
司徒曼夭從銅鏡中看著自己,不得不稱讚憐心額心靈手巧。
她平時鬆鬆散散的披在肩上的頭發,此刻被憐心梳了起來,頭上還帶了玉釵。
司徒曼夭覺得好奇,便準備拿下來仔細端詳,卻被憐心攔住。
“小姐,這玉釵一動,你這頭可就亂了。”
她滿臉的緊張,想來這個頭發也是梳的很困難的。
“瞧把你緊張的,我不取就是了。”司徒曼夭淡淡的一笑,又去看自己的頭發。
“我家憐心就是有本事,哪像我,什麼都不會。”
“小姐,你說什麼呢。”
憐心似乎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臉上慢慢的起了紅暈。
“小姐本就是讓別人服侍的,您要是這些都會了,那還要我憐心做什麼呀?”
這麼說著,語氣中竟帶了一絲撒嬌的語氣。
司徒曼夭看著這樣子的憐心,心情大好,不由自主的勾起嘴角。
“我不是早就吩咐了你們要動作快些的嗎,怎麼現在還在這裏磨蹭?”
就在兩個人打鬧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冰冷的男聲。
房間裏打鬧的兩個人具是一愣,同時轉頭向門外看去。
便看見楚逸軒長身玉立,身著月牙色長衫,腰間掛了一枚昂貴的玉,想來是哪個重要的人送的,頭發被打理的一絲不苟,玉樹臨風的站在門口。
司徒曼夭隻是淡淡的掃他一眼,倘若她是剛來到這裏,看到這樣的一個絕色男人站在自己的麵前,必然會有些驚豔。
但是心在,她深知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狠戾,手段有多麼的狠辣。
“王爺,這就好了。”
憐心見司徒曼夭收回視線,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在心底默默的歎口氣,急急應到。
楚逸軒麵無表情的恩了一聲,朝司徒曼夭看去,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隻是還未待別人發現,便很快便消失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