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又行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前麵的路旁居然就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草屋。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四個人俱是喜笑顏開,立刻停馬在這草屋前。
“哈哈!竟然這麼好運!此處會有一座小草屋!真好可以避避雨!”鬆倉勝正一下馬,就忍不住開口說道。
“的確是好運啊!”粟林幸勝下馬後也應道,“咱們進去先升個火吧。渾身濕透的感覺實在是太不舒服了!”
長穀川秀久也是鬆了口氣,但在下馬時,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不禁皺起了眉頭。
在屋外拴好四人僅剩的統共八匹馬後,鬆倉勝正、粟林幸勝、天草雄一三個人立刻快步走到了草屋前,鬆倉勝正一把推開了正門,粗略掃了一眼,見裏麵沒有人影,就打算直接跨進去。
誰知,腳還抬在半空中,就被後麵趕上的長穀川秀久一把抓住肩膀,拉回到門外。
“等等!”一直沉默不語的長穀川秀久低聲說道。
“幹什麼?!難道還要待在這雨裏不成?!”鬆倉勝正明顯非常不滿。天草雄一和粟林幸勝對於長穀川秀久的舉動也是非常不解。
“你們看看這草屋前的地麵。”長穀川秀久一臉嚴肅地指了指草屋前的地麵。
三人順著看去,咦?怎麼在那泥濘不堪的地上,好像有些匆匆而過的腳印……
“會不會是很早以前的路人經過時留下的腳印啊?”粟林幸勝解釋道,畢竟,屋裏也沒有人啊。
“大雨已經下了有數個時辰,一直沒有停。這地麵這麼軟,若是很久以前的腳印,早就抹去了。印記這麼明顯,隻有可能是下雨之後,地麵變鬆軟了,他們才踏上去的。看這腳印的方向,也是朝向屋裏的。”長穀川秀久認真地解釋道。
“嗯,有道理。”粟林幸勝不由得點了點頭。
鬆倉勝正卻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但你看這屋裏不是沒人嗎?就算之前來過人,說不定他們又走了呢?”
長穀川秀久看了鬆倉勝正一眼,反問道:“這麼大的雨,換做是你,會在停雨之前離開這草屋嗎?”
三人倒吸一口氣,再轉頭看向這草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似乎屋內真的蘊含著一股濃濃的殺氣,四人不由自主地就把手放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要不我們直接衝殺進去?”粟林幸勝試著問道。
長穀川秀久略一思考,搖了搖頭,“隻怕有埋伏。而且,那樣的話,恐怕也難免要經曆一場惡戰了。這樣,你們先守在門口,稍等片刻。”說完,就轉身走去一旁,低著頭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三人不明所以,隻好先按照吩咐,守在草屋門前。不過,這樣淋在雨中,實在是不好受,鬆倉勝正最先不太耐煩起來,正欲發火,卻見長穀川秀久已經撿了塊石頭,走回了屋前。
在用目光示意三人做好準備的同時,長穀川秀久又低聲囑咐了一句:“記住我們此行的重要使命,如果可以的話,盡量避免衝突。”
說完,隻見長穀川秀久舉起石塊,從正門外猛地砸入草屋內,屋內立刻隨之響起幾聲石塊撞到牆壁後發出的脆響。
幾乎於此同時,屋內竟忽然傳出一聲女子的尖叫:“啊----!”
屋內果然藏有他人!
吃驚之餘,鬆倉勝正等人本能地就拔出了刀刃,退後幾步,持刀而立,緊緊盯住草屋正門,做好了防衛的準備。
在四個人的目光中,從屋內的門後立時閃出一人,挺立門前。
隻見此人腳踏皂白靴、身披錦衣甲、上繡如意連雲紋,手握一把良工打造的精美佩刀,麵目冷峻地麵朝四人,帶著一股氣衝霄漢的威勢朗聲而言,卻是幾句四人根本聽不懂的大明漢話:
“我乃大明錦衣衛校尉唐衛軒,來者何人?報上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