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突然拔刀在手,東陵臨風腳步一頓,眼中頓時浮現出強烈的警覺!慢慢將右手負在身後做了個奇怪的手勢,他故意一聲冷笑:“醉相思,你敢跟本宮動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相思不敢!”端木幽凝搖頭,“相思很感激殿下的心意,但自知身份卑微,實不願玷汙了殿下!殿下若果真不肯放手,相思隻好一死!”
說著,她居然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往自己的心口紮去!東陵臨風大吃一驚,眼看匕首就要刺進她的心窩,立刻一聲驚叫:“住手!本宮不逼你就是!”
做戲就要做得逼真,才不會露出破綻,是以端木幽凝這一刀毫不猶豫,饒是東陵臨風阻止得快,刀尖還是刺破了肌膚,鮮紅的血立刻自她的心口氤氳開來!
而她之所以毫不猶豫,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知道東陵臨風一定會阻止!她在那蠟燭內添加的是一種特殊的催情藥,此藥無色無味,即便吸入人體也絕不會被察覺,但卻可以無聲無息地刺激人的情欲!
一旦情欲被此藥催發,那麼即便麵前的人醜陋如鬼魅,在此人眼中也會美如天仙,令其欲罷不能!
自然,這都不是最厲害的。此藥最神奇的作用在於,當某人中了這種催情藥之後,將會對看到的第一個異性念念不忘,仿佛情根深種一般!除了她之外,即便再看到比她更美的人也毫無興趣,整日所思所想的都是如何與她盡享魚水之歡!
正因為如此,東陵臨風是絕對舍不得讓端木幽凝自盡的,必定會立刻阻止!這樣一來,端木幽凝的戲才能演得更加逼真!
看到她心口的鮮血,東陵臨風越發相信她果真存了必死之心,立刻後退幾步說道:“醉相思,你且住手,本宮不逼你便是。”
端木幽凝裝作十分痛苦的樣子捂住了心口,滿臉驚喜:“當真?殿下肯……肯放手?”
東陵臨風搖頭:“本宮不會放手,但也不會再逼你,總會叫你心甘情願地委身便是!若是到了那時……”
“到了那時,我無話可說。”端木幽凝故意搖了搖頭,“但至少如今,相思還想守住這清白之身,以圖來日……嗯……”
見她寧死不屈,並未做好充足準備的東陵臨風一時也有些無奈,隻得掃興地哼了一聲說道:“罷了,你先療傷,本宮先回去了!但本宮今夜來此之事……”
“相思定會守口如瓶!”端木幽凝立刻回答,“倘若有一個字泄露,任憑殿下處置!”
東陵臨風終於甩袖離開,端木幽凝看著手心的鮮血冷然一笑:你的耐心已經耗盡,下一次,就是生死對決的時刻!
隱身在暗處的高正良看到東陵臨風快步而出,立刻迎了上去:“殿下,如何?”
“哼!”東陵臨風腳步不停地向前走,將方才的事情講述一遍,“醉相思不會武功,之前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即便知道了也寧死不肯委身,足見她並無可疑。正良,你都查到了什麼?”
高正良沉吟道:“除了查不到身份來曆,其他並無可疑。醉相思並未告訴花千影她來自何方,隻說急需用錢,不得已才委身青樓賣藝的。不過……方才殿下是故意來硬的,想要試探醉相思?”
“那是自然!”東陵臨風陰測測地冷笑著,“醉相思若是知道我的身份之後立刻便答應委身,必定另有所圖,那麼隱身在暗處的侍衛看到我的手勢之後就會亂箭齊發,將她射成刺蝟!幸好方才我看得出她是真心求死,應該沒有問題。”
高正良恍然:“那麼接下來……”
“我還要試她一試,”東陵臨風摸著下巴,醉相思那絕美的容顏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動,“如果仍然沒有任何問題,那麼五天之後,我一定要把醉相思弄到手玩個夠,然後再將她扔到軍營中充作軍妓,讓她再號稱什麼賣藝不賣身,哼!”
第二日一早,端木幽凝剛剛起床,南宮羽便急匆匆地跑來,一把拉起她就跑:“凝兒,快跟我走!”
端木幽凝吃了一驚:“娘,怎麼了?”
“幽蘭病了!”南宮羽又是著急又是愧疚,“燕兒說她半夜就開始渾身滾燙,難受得要命。請了大夫來一看,說是感染了嚴重的風寒,立刻開了藥方出來。可是幽蘭服了藥也不見好轉,此刻仍舊昏迷不醒呢!你醫術高明,快去看看她!”
端木幽凝的唇角浮現出一絲充滿玩味的笑意:“是嗎?好,你先別急,我去看看便是!”
一路趕到幽蘭軒,老遠便看到侍女出出進進,端盆的拿碗的,似乎十分忙碌。看到二人進入內室,南宮燕立刻用手絹擦著眼睛,抽抽噎噎地說道:“姐姐,你怎麼又來了?我不是讓你去休息嗎?何況幽蘭還病著,當心傳染了你,對胎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