拚命想要找出一個可行之策,以洗脫自己的嫌疑,誰知此刻腦子偏偏亂成了一鍋粥,南宮燕早已汗濕衣襟!麵對二人求救的目光,她隻想兩個巴掌遞過去:看什麼看?!生怕旁人不知道咱們三個是一夥的嗎?!
將三人的“眉來眼去”全部看在眼中,端木幽凝隻是冷笑,故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我是大夫,對麝香的味道自然十分熟悉,便先搜一搜這裏的人身上可曾藏有麝香。倘若沒有,再將府中其他人全都叫來。”
糟天下之大糕了!
南宮燕渾身哆嗦,不期然看到一旁的南宮羽,居然急中生智,故意義憤填膺地說道:“沒錯!此人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想要害姐姐的孩子!凝兒,你隻管找出凶手,嚴懲不貸!姐姐的狀況不妙,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說著,她上前就要攙扶南宮羽,火急火燎地想著隻要有機會離開大廳,便可以立即將香囊處理掉……
溫如絲與江安榮豈會不知她的心思,當下又急又怒:怎麼,你這是打算丟卒保帥?想要將一切罪名都推到我們兩個身上是不是?休想!
二人對視一眼,剛要上前阻止,端木幽凝已經搶先開了口:“大娘不必擔心,我已讓娘服下了安胎藥丸,她不會有事!如今最重要的是將凶手找出來,免得她繼續害人!“
“是啊燕兒,我已經沒事了。”南宮羽雖然皺了眉頭,語氣卻依然溫和,“你不必為我擔心,還是先看看究竟是誰如此心狠,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南宮燕已經伸出去的手頓時僵在了半空,眼中的恐懼已經掩飾不住!端木幽凝不再耽擱,立即上前幾步說道:“各位,我要開始搜身了!若有人意圖逃走,就算身上沒有麝香,也與凶手同罪!”
說完,她慢慢地自一眾侍女男仆的麵前走過,似乎在仔細搜索著麝香的來源。眾人雖然心中打鼓,但都不曾做過那等害人之事,神情倒也十分坦然,也沒有一個人試圖逃走。
就在溫如絲與江安榮幾乎忍不住奪路而逃的恐懼中,端木幽凝終於走到了她們麵前,並且刷的抬手一指:“麝香!二娘、三娘的身上有很重的麝香味!”
此言一出,眾人先是一呆,繼而嘩的一聲炸開了鍋:
“什麼?!二夫人和三夫人身上有麝香?”
“原來是她們害得夫人動了胎氣?”
“這怎麼可能?她們不是很要好的姐妹嗎……”
而與此同時,溫如絲與江安榮兩人已經臉色慘白,並且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接著不約而同地轉頭瞪著南宮燕,眼神怨毒:都是你!還不出來認罪?!
“原來是你們?”端木文庭頓時氣得臉色鐵青,猛地踏上了一步,“夫人對你們那麼好,你們居然這樣對她?真是蛇蠍心腸!我絕不會放過你們……”
“老爺!冤枉啊!”溫如絲白著臉尖叫,“我……我身上根本沒有麝香,小七聞錯了!”
“是啊老爺!我們怎麼會害姐姐?”江安榮也跟著開口,聲音顫抖得可笑,“這段時間我們與姐姐相處得多好您都看到了,我還為小公子做了那麼多衣服,怎麼會害他呢?”
端木幽凝冷笑,輕輕拂了拂衣袖:“多說無用,有證據才能令人信服!你們不肯承認身上沒有麝香沒關係,將香囊解下來給我看看!倘若裏麵沒有麝香,你們殺了我也無妨!”
見她說得如此肯定,端木文庭哪裏還容兩人狡辯,立刻大手一揮喝道:“來人!將兩位夫人身上的香囊拿過來!”
兩名侍女答應一聲,哆哆嗦嗦地上前伸手去解。溫如絲後退一步,幾乎昏死過去:“大膽賤婢!你敢?!”
侍女一哆嗦,果然不敢繼續,彷徨無措地轉頭看著端木文庭。
“她不敢,我敢!”端木文庭咬牙,幾步竄到溫如絲麵前,一把抓住香囊狠命一掙。溫如絲一個踉蹌,居然險些被他拽得趴到地上,而正因為他用的力道如此之大,才終於將那個仿佛長在她身上一樣的香囊扯了下來。
不等她反應過來,端木文庭已經如法炮製,把江安榮身上的香囊拽下來,一並拿到了端木幽凝麵前。端木幽凝微微冷笑,解開香囊倒出裏麵的東西,隻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說道:“果然,香囊中混有大量麝香,若是長時間接觸,很可能造成墮胎!父親若是不信,隻管請其他大夫來看!”
“你醫術高明勝過所有人,我為何不信?”端木文庭麵色陰沉,盯著兩人的目光仿佛要殺人一般,“你們,還有什麼話要說?真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