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爺!我沒有要害姐姐!”事到如今,唯有咬緊牙關不承認才有一線生機,溫如絲自然不會輕易鬆口,哭得淚流滿麵,“老爺明察!這香囊我雖然戴在身上,但裏麵的藥物卻不是我放進去的,我從沒有想過害姐姐啊!”
“老爺,您千萬不要冤枉我啊!”江安榮也不甘落後,哭得聲音更響,“想必您也看出來了,這香囊還是新的,是不久之前才從外麵買回來的,我們並不知道裏麵裝了什麼,隻是覺得味道不錯才戴在身上的,絕對不知道裏麵混有麝香啊!”
剛剛的憤怒過後,端木文庭已經漸漸穩定下來,覺得兩人的話也不無道理,便將征詢的目光轉向了端木幽凝:“小七,你看這……”
端木幽凝淡淡地笑了笑:“既然香囊買回來的時間並不長,那麼究竟從哪裏買的、又是誰去買的,你們總還記得吧?”
看到南宮燕一副完全不打算開口、明顯要犧牲她們保全自己的樣子,溫如絲早已氣得直咬牙,立刻不假思索地抬手一指:“老爺,香囊是燕姐姐給我們的,她說這香囊中的藥物味道很特別,所以給了我們一人一個。對了,燕姐姐也有一個這樣的香囊,不知道是不是也裝了麝香!”
南宮燕急怒不已,立刻想要開口阻止,端木幽凝卻早已衣袖一拂,一股無形的內力瞬間湧到她麵前,將她還未出口的話壓了回去:想抵賴?今日這場戲就是專門為你演的,你跑不了!
端木文庭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南宮燕的腰間,臉色越發陰沉:“解下來給我。”
我若解得下來,早就扔到九霄雲外了!南宮燕又怒又怕,腦子急轉之下,幹脆點頭承認:“不錯,香囊是我買的,我身上也的確有個一樣的,但是老爺,我真的不知道香囊裏有麝香啊!我若是知道,怎會將這種害人之物戴在身上?”
“好。”端木文庭點頭,微微冷笑,“那麼你告訴小七,香囊是從何處買的?我倒要看看是誰想要害我的兒子!”
南宮燕鎮定地眨著眼睛:“就是從一個賣貨郎那裏買的,不知他如今還在不在帝京城。”
在偌大一個帝京城找一個賣貨郎?這談何容易!何況賣貨郎天南海北地跑,誰知道此時他在什麼地方?
端木文庭又犯了難,皺眉看向端木幽凝。端木幽凝早知道三人不會輕易承認,是以一直低著頭,假裝仔細地查看著從香囊中取出的藥物。看看火候差不多,她故意變了臉色:“不好!那賣貨郎絕對有問題!他要害大娘二娘和三娘!”
什麼?有人要害三位夫人?也就是說,剛才的凶手變成了受害者?
眾人隻覺得大腦一陣發暈,根本聽不懂端木幽凝在說些什麼。端木文庭更是滿腔怒火一窒:“你說什麼?賣貨郎要害她們?”
“是啊父親!”端木幽凝的表情越發逼真,顯得急切而不安,“而且我懷疑那個賣貨郎根本就是旁人假扮的!因為這香囊中不僅有麝香,還有一種稀世奇毒!一個普通的賣貨郎絕對不可能弄到這種劇毒的!”
什麼?!劇毒?!
溫如絲與江安榮登時嚇得一哆嗦,那香囊仿佛瞬間變成了毒蛇猛獸,隻看一眼便令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定了定神,溫如絲小心地開口:“這……這怎麼可能?咱們與那賣貨郎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們?”
“不錯!小七你不要亂說!”生怕兩人一時衝動將實情招出來,南宮燕立刻開口,“那賣貨郎根本不知道我究竟是誰,更不知道我買了香囊要送給誰,怎麼可能提前下毒?”
“若是無憑無據,的確很難令人相信。”端木幽凝詭異地笑了笑,“二娘,三娘,最近這幾天,你們可曾覺得渾身發軟,稍一活動便腰酸背痛?”
二人吃了一驚,異口同聲地反問:“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因為這正是中毒的症狀!”端木幽凝神情嚴肅,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香囊中的劇毒不會立刻要了你們的命,隻會讓你們慢慢變得渾身發軟,沒有力氣,然後就會開始頭痛,直到最後萎靡而死!但即使如此,哪怕最有經驗的仵作也瞧不出絲毫破綻,隻會以為你們是生病而死,凶手自然就可以逍遙法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