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柳雲詩神差鬼使地做了一個決定,竟然對著爺爺柳不凡說了一句,“爺爺,這個暑假我就留在李爺爺這裏打球,好不好?”
“哦?!”柳不凡有些出乎意料,望了望柳雲詩,“為什麼會有這個決定?”目光饒有意味,似是想要看穿柳雲詩心中所想。
被爺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柳雲詩微微有些局促慌亂,隻是很快便被她收了起來,回答道,“嗯……就想讓子騰哥好好的教教我如何打好羽毛球,我的球技太蹩腳了。”
聽了自己孫女的話,柳不凡有些好笑,自己這個小孫女,唉……有時不知該怎麼說她好,順從,聽話得不得了,從來不會去爭取什麼,也不會去拒絕什麼,從小便是這樣,真可謂是名副其實的“乖乖女”!
從來沒見過她會主動的提出什麼要求,就連當初學羽毛球的時候也是說了一句“小詩,今天教你打羽毛球”,她就“哦”的一聲算是答應下來,跟著你學打羽毛球,從不發表自己的意見,問一句“爺爺,羽毛球是什麼東西呀?好玩嗎?還是……”,又或者賭氣地撇嘴“不嘛!我不學……”,隻會默默的一味接受。
也是柳雲詩父母早亡的緣故,造就了她這樣的性格,對於這個小孫女,柳不凡始終覺得虧欠了她,想法設法想要補償,卻不知從何下手。你給她什麼東西,她也隻會默默的接受,也不管自己喜不喜歡。她也從不主動的提出要過什麼東西,這讓柳不凡始終有著一塊心病。
如今親耳聽到自己的孫女主動要求,柳不凡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看到孫女那堅定的眼神,柳不凡才重新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那是一種在她眼中不曾看到過的東西————堅定!
什麼時候開始,我家的小公主,也有了這種東西?
欣慰地笑了笑,柳不凡點了點頭,“好吧,這個暑假你就留在這裏吧!不過可不能打擾到你子騰哥的工作哦!”又看了看自己的老友李易,“你不會介意吧?”
“怎麼會?”館長李易擺了擺手,笑道,“難為你跟我幾十年朋友,這也要跟我計較,好歹小詩也是叫我一聲“李爺爺”的,用得著跟我客氣麼?”又把目光轉向了杜子騰,“子騰,小詩就交給你好好照顧咯!”
杜子騰拍了拍胸口,自信滿滿,“你們兩老就放心吧,保證讓你們滿意!好歹這小丫頭也是叫我一聲“子騰哥”的不是?”
柳不凡嗬嗬一笑,“這我就放心了。”又望了望孫女小詩,“小詩,要聽話哦!”
柳雲詩點了點頭,“我會的,謝謝爺爺。”
柳不凡突然有點感慨,多少年了,今天終於能聽到孫女向自己道謝,他能聽得出來,這是飽含感情的一聲道謝啊,而不是以前那些應付式的,麻木的,冷漠的,毫無情緒的道謝啊!仔細想來,對比一下,這還是以前那個沉默接受,沉默離去的小詩麼?
柳不凡有點不敢相信,但望著臉上明顯的掛著幾分莫名欣喜的柳雲詩,卻又不得不相信。
“好了。”館長李易笑著拍了拍手,“今天就到這裏吧,子騰你也去做你該做的事吧。”
“嗯!”
剛才許晨和柳夏輝之間的針鋒相對,使得大家打球的興致有點疲軟,也是兩星期後的“約定之戰”讓得大家有點期待。
兩個星期?兩個星期許晨就足以進步到擊敗柳夏輝麼?眾人都有點懷疑。可是許晨剛剛所散發出的堅定的自信,卻是讓得眾人對他有了一點期待。他到底是有什麼憑借呢?
所以眾人都沒什麼興致打球,杜子騰離開後眾人更無意繼續打,許晨將現場收拾妥當後,眾人已走剩一個柳雲詩。
等到許晨收拾好東西,柳雲詩正要上前安慰許晨兩句,卻是許晨搶先開了口,“說之前請將“謝謝”從你的口中過濾掉,OK?”說著還用右手在眼眶處比了個“OK”的手勢。
“撲哧!”柳雲詩被逗笑了,心道,看來不用我安慰了。
“才不是呢!”柳雲詩努了努嘴,似是不滿許晨拿這個笑話她。
“那是什麼呢?”許晨把右手放在耳朵上,做洗耳恭聽狀,“不會又是沒帶零錢待會要拿百元大鈔投幣吧?要不要我借你一些呢?嗯?噢,上次的記得也要還我哦,順便搭上一點利息啥滴我也不介意哈!”
“又在笑人家,哼!”柳雲詩又被氣到了,怎麼老是拿這些事來糗我?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