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團體,就這樣產生了嫌隙,雖然現在表麵上各人還是好朋友,其實在四人內心裏都各有想法。滿肚怨氣的盧三軍,已立定了主意,如果陳沃海隻花錢顧自己的事,不把他帶上,他要是被查進去了,他一定會把知道的所有都吐出來,讓富陽來個大地震,讓石頭鎮翻天覆地。他撐握多少,陳沃海心裏有數,別人的不說,就自己那小舅子若的事,這家夥就沒少太擦屁股,雖然那都是蘇小波惹的,但是蘇小波的幕後就是自己,而蘇小波也給自己辦過不少見不光的事,媽的,這次看來還真得帶這個莽漢拉在自己身邊才行。陳沃海有點悻悻,但他很無奈,所以他也出言為盧三軍向洪向陽求情,說畢竟他是同一係統的,拉他一把,以後在下麵有個跑腿的挺好的,有些什麼事,不就方便了。
單單就本案而言,其實幫這個盧三軍對洪向陽而言是極簡單的事,一個電話就可以了。工作疏忽,工作失誤,瀆職,玩忽職守等等,實在界定沒有那麼清楚,而盧三軍那天周末的事,正好也在這些線上,要用哪一個罪名來處理,都是領導說了算。所以,洪向陽聽到陳沃海說以後可以有個人在下麵跑腿的說法,覺得也不錯,他點了點頭。
而在四人裏麵,淩正的心情最為輕鬆,但卻又非常複雜。因為這些本來沒他什麼事,他本來就是抱著和馬三得對著幹的心態摻進來做這中間介紹人的,雖然原老板讓他上心點,把陳家攏在手裏,但這種事,如果太難,可以不幹的,所以沒任何壓力。但是這麼一件事,若自己既搞不了馬三得又撈不到什麼,那實在不甘心,所以他雖然很輕鬆,但心情挺複雜。
四人沉默了一會兒,抽煙的抽煙,喝茶的喝茶,最後還是淩正打破沉默。
他說:“洪局,事情既然已是這樣了,你說吧,要怎樣做。能幫他們倆還是不能幫。”
“唉!!還能怎樣做?我這次算是被你這小王八蛋坑到底了。馬三得早來一早就在公安局堵我,給我發了狠,如果此事不照法律正常程序走,換句話說就是不按正常程序去判蘇小波,他不會讓我好過。最後,說好說歹,他同意不追究本案以外的事,事情隻放在本案上麵,就是說,他同意我不擴大事態的要求。”洪向陽說道。
“這個馬三得到底什麼人,他還敢這樣跟洪局長說話?”陳沃海聽到受害方同意不把事態擴大,他心裏安定了很多,隻要不牽扯到陳家,什麼都好說。
“嗬嗬,他什麼人?你問問淩少不就知道了。小盧,說實在的,這次你很走運,拐了這麼多彎找到我這裏來,不然,你絕不會那麼容易脫得了身了。唉,我為你們的事,和他的交情算是一次賣掉了,以後你們要是誰還惹到他,找我也沒有用了。”洪向陽其實很懷念和馬三得交往的日子,這小子聰明,有勇有謀,最主要的是對朋友真心,不像這幾個,利益之下,老爸都能賣。
陳沃海看向淩正,隻見淩正的臉黑如獲底,顯然不想提這個馬三得。淩正和洪向陽,一民一官,都不是簡單的人,但為何對這個馬三得如此顧忌呢?看來自己以後遇到此人,要麼繞行,要麼和他做成朋友,絕不可以做敵人。陳沃海打滾商界這麼多年,不是白過的,腦袋裏裝的也不是草,明白這馬三得一定有些地方可以讓這兩個不簡單的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