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情好,不過,我直接和他說這種事,你覺得好吧?我看,這事,還得兄弟你費心的。”自己直接和洪向陽談這種事,那風險是非常大的,且不說自己和他並不了解,單是作為局長去說這種事,這不是明白告訴別人自己有多髒麼?萬一被他拿這個作把柄呢,那自己豈不是以後什麼都得聽他的?
淩正當然明白他擔心什麼,他隻好說,他們認識歸認識,小人還是由他來做,刁一德自然覺得這是最好的,對淩正又稱謝一翻,大有相識恨晚之感。
不過,淩正卻在心裏罵娘,媽的,光嘴上說的動聽有毛用啊,叫人辦事,一毛不拔,老子幫你去找洪向陽邊這事,少不得又要花一筆,這錢找誰去要。
不過,刁一德是個桌底交易的老手了,要花錢這一點,他還是想得到的,當然,無論辦什麼事,他都不可能從他自己口袋裏掏錢出來的。淩正辦事要花的錢,他自然找別人弄的,這個別人,當然是陳家了,此事首當其衝的就是他們陳家,他們不出錢,誰出錢?
刁一德見淩正答應的爽快,但卻沒說什麼時候去幫他辦這事,也沒說,什麼時候幫他設個飯局和洪向陽認識一翻,馬上明白,這油小子是不見兔子不撤鷹,自己沒表示,他就不會有表示。
他馬上說,跑腿幹活的事,就麻煩兄弟了,你就當賣一個麵子給哥哥,但是辦事的開銷花費,卻是不敢讓兄弟你代付的,哥哥我雖然沒有錢,但和這事相關的,你那陳家朋友卻是大把錢的。事情既然和他們有關,而你又是為這事奔波的,這錢,他們得出。
淩正覺得,這家夥說了一整天,就這句話最動聽了,他笑道說,一切聽德哥的,您說怎樣辦就怎樣辦。他才不會推辭不要,等的就是他這句話了。
此事已逼在眉睫,刁一德也不再拖,從淩正那兒出來,就把這事和陳青流說了。陳青流很懷疑這個淩正的能力,他不就是以前龍城大混混的淩飛的弟弟嘛,一個小混混,能支使市公安局長辦事?
刁一德卻說,別小看他是個混混兒,想想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條子和混子不就是天生最親近的人麼,天下間下水的條子,哪個不是被混子拉下的。又說他的兒子小海,對這個淩正可是推崇備至,應該幫他做過點兒事,讓他好好找小海了解一下。
陳青流聽了刁一德的話,馬上又找陳沃海了解一翻,他兒子要說的,自然是蘇小波那事兒,他把這事從頭說了一遍。經過這一翻了解,他對淩正倒來了興趣,告訴刁一德,他找機會和這小混混聊聊。
陳青流要和自己聊聊,淩正自然是高興的,他刁一德確定一個時間。
陳家、刁一德、洪向陽馬上就要合流了,有錢有權,以後自己要辦什麼事,就容易得多了,要對付馬三得,更是信心大增,淩正這時候十分佩服原老板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