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傻了眼,這咋還把貴賓給灌哭了呢?
“姐,姐,”梅天一邊趴在桌上哭,一邊含混不清的念叨著:“姐姐,我快撐不住了,我要瘋掉了,姐,你到底在哪?”
屠綠掩口輕笑:“行了行了,認輸叫姐就可以了,姐不出聯子了,不用喝酒了,一個大男人,輸不起啊?還哭鼻子,笑死人了。”
屠綠這一自稱姐不要緊,梅天蹭的一下站起來,誰也沒明白是怎麼回事,砰的一聲,桌子四分五裂,待眾人的目光能重新聚焦時,梅天已瘋狂的摟著屠綠嚎啕大哭起來:“姐,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我錯了,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自負了,我要把你保護得嚴嚴實實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
那哭聲歇斯底裏,真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屠綠現在明知道梅天錯把自己當成了他的心上人,卻沒來由的也跟著放聲大哭起來。
屠龍見狀忙起身,右手兩指一並成劍,對著梅天隔空搖指:“金龍吸海!”
梅天體內的酒水便形成一道漩渦狀水柱被吸了出來。
梅天頓時清醒過來,感覺懷裏軟軟的。
“嗚,啊!”懷中的屠綠的哭嚎聲把梅天嚇了一跳,蹭的一下倒跳出去五米。
“什,什麼情況?我剛才幹嘛了?”梅天傻了眼,剛才不會喝多了耍起酒瘋,當眾淩/辱了人家的女兒吧?
“哎!”屠龍一聲歎息,沒再說話。
看著滿地的殘羹,梅天一拍腦門兒,啥也不說了,能量一發,穿越回去。
“他人也有心,予忖細度之。”屠綠剛出上闋。
這回梅天不能再讓著她了,這酒說什麼也不能喝。以梅天的詩文底子,加上小靈的大數據,能怕了這小丫頭?
梅天張口就接:“忖心寸草弱,不諳世道辛。”
小丫頭,你還忖個屁啊,你那點兒小心思,就像寸草一樣柔弱,你懂得世道的艱辛嗎?你閱過多少事多少人?還吹牛能看透別人。吃點兒喝點兒不怕,能不能不吹牛逼?
“對得好工整啊。”屠佐又不懂裝懂了。
屠綠自然不服氣,舉目看到牆上的畫:“仙子吹簫,綠竹節前生玉筍。”
畫中明明是姐妹二人,你這上闋隻說姐姐,這是手下留情給哥機會嗎?
“佳人撐傘,青荷葉下露金蓮。”梅天拿妹妹應對,你仙子吹簫,我佳人撐傘,你那笛子是綠竹節,我這傘是青荷葉,你笛子旁的手臂是玉筍,妹妹傘下的玉足就是金蓮。哥就問你,服不?快給哥大寫一個服字!
屠綠的脾氣隨她爹,哪那麼容易就服?抬頭看到高燭台,上闋又出來了:“油浸蠟燭,燭內含芯,芯中生火。”
這個對子有些絕了,每一句的字頭咬字尾。
梅天猶豫了一下,抬頭看到門前掛著的一排燈籠,終於咧嘴一笑:“屠師妹心中別生火啊,火大了傷肝。聽我對——紙罩燈籠,籠邊有眼,眼中無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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