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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嗬嗬!丫頭,你的單子可真不小,敢跟公主這樣講話,難怪芷籣會一路哭哭啼啼了。那朕問你,你什麼時候會心情好呢?或者說你這一生有幾次心情好呢?”墨淩天那俊朗陰謔的臉上似乎有了一絲的放晴,誰也猜不透這樣的君王和這樣的女子心中到底是有著怎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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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恕小女子直言,臣妾從小到大的心情一直很好,隻是與這個皇宮八字不合呀!每次遇見與皇宮有關的人與物,心情就會大打折扣,即使原本是興高采烈,也會變得鬱悶非常呢!”輕巧的語氣夾槍帶棒地一陣席卷而來,眼睜睜地看著墨淩天的臉由青變白又由白變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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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來人……”這一次墨淩天再也沒有耐心跟這個丫頭繼續磨下去,“還望皇上三思啊……”穆子涵情不自禁地上前說情。“皇上,內子隻是無心之說,她生性調皮……”風炎舞急忙上來保全桔梗,她是要投火自焚嗎?“閉嘴!你等休要求情,不然連你們也拖下去重責五十大板!”墨淩天的眉須也被怒氣衝上了天,他看到那笑嫣如花的樣子就想要去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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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墨淩天的口諭,迅速從殿外衝進了四位帶刀侍衛。“生氣了嗎?被人誣蔑的滋味很難受吧?可是在我的眼裏可是享受的很呢!你這個忘情忘義的家夥,除了虛偽還剩下什麼?你可以聽信讒言廢棄發妻,你也可以殘殺妻兒,你這種不忠不義的人有什麼資格做這個皇帝?你也不放眼看看天下那貧困潦倒的百姓,他們整日背負著苛捐雜稅的重擔怨聲載道。而你,你卻在這裏三宮六院地享受著無盡的奢華,你還是當年那個馳騁沙場的淩帝嗎?當年的威武與明智都被你踐踏所剩無幾了!”桔梗忍不住大聲地斥責,手指向明晃晃的匕首指向了坐在龍椅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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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的眼睛裏升起了薄霧,通紅的眼睛中有著難以分辨的悲哀和仇恨,是淚水還是血水已經變得不再那麼重要?桔梗的話像是一記重重的棒槌追打著墨淩天頭顱,她到底是誰?那種倔強帶著不甘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冷漠,那貝齒裏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硬生生的砸在自己的心頭。
眼看著這個嬌弱的女子就要被人架起拖下大殿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地將桔梗搶了過來。“皇上,請恕臣的魯莽,臣是不會讓您動她的!”風炎舞一字一句鏗鏘有力,今日他又是一次對桔梗另眼相待了,她的坦誠,她的理智,她那種臨危不亂的鎮定讓自己感覺到作為一個男子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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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風炎舞你太讓我失望了,既然你有心,那我就成全你們二人。如此一來也斷了芷籣的念頭,原本我還想讓你娥皇女英的!這樣倒是讓我這個做父皇的輕鬆了許多。”墨淩天端正了自己身子,恨不得將眼前的兩個人立刻自己的視線內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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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入大牢,另聽發落!”墨淩天嚴厲地看著始終不肯低頭的丫頭,她在挑戰自己的耐性嗎?現在還不是她該流淚的時候嗎?剛才的一字一句都讓他有種挫敗,傷到了最為不能顯露的筋骨,這種內傷一度讓他險些追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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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靠在風炎舞的胸前,他的心在有力地告訴自己,他會保護她,即便是共赴黃泉!桔梗從來沒有如此的震感,同樣是男人,然而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比起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又高貴了多少?即便是他是天子,一樣被自己視為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