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小二端過一個錦盒,老板打開錦盒拿出一張紙隻見上麵寫著一個酒字,將它麵向觀眾說:“這第一關我們比酒。”
台下的看客叫嚷著問怎麼個比法。掌櫃的便解釋道:“每人麵前有二十壇酒,若能說出酒的名字、年份便不用喝這一壇酒,若說不出來,對不住了,一定要喝完這壇酒。”這下下麵的人叫嚷起來,這一壇酒少說也得二斤。
止憂聽得有趣,她拿眼看了一眼台上的九個人,隻對其中兩人印象深刻,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衣衫,腰上一柄劍,劍柄上麵是奇怪的花紋,他渾身散發著悠冷的氣息,好像身邊沒有人存在一樣,他一直低著頭止憂並不能看見他的長相。另一位則是一位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身材高大健碩,一身華貴的衣服料子,嘴角向上翹起,高高的鼻梁,一臉高傲,似乎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很快十人便被帶往各自的桌子前,止憂看著麵前的二十壇酒,大不了拚了。
掌櫃命人敲了一聲鑼,比賽便開始了。隻見一個小廝站在止憂旁邊,見她的穿著不由得輕視起來。止憂低下頭聞了聞第一壇,便道:“這是汾酒,想必窖藏了有五十年了。”小廝睜大了眼睛看著止憂。止憂笑笑說:“叫花子沒有別的本事,就是鼻子靈些。”說著看了眼台下的公子,對她吐吐舌頭,那公子瞪了她一眼。
止憂便去聞第二壇:“這是六十三年的葡萄酒。”小廝的嘴張的更大了。止憂看小廝的表情便知自己猜對了便去聞第三壇酒:“這是今年新釀的梨花酒。”
這是二十五年的女兒紅,這是四十五年的竹葉青,這是三十年的高粱酒,這是前年的桂花酒,這是四十四年的二鍋頭……
小廝的眼睛簡直可以掉在地下,震驚的不止是小廝和台下的觀眾,還有樓上的明鈺。明鈺饒有興趣的看著止憂,看了聞站一眼,聞站躬身過來。“將下麵那人的底細查清楚。”明鈺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止憂看了台上一眼,有的便真似蠻牛喝了起來,沒喝多少,便被抬了下去。止憂覺得有些好笑。止憂看麵前還有一壇酒,她心裏不敢鬆懈,她平時雖也飲酒,但從未嚐試喝過這麼多,頭有些暈暈的。
“這個裏麵有枸杞,覆盆子,想必是五子酒。”
小廝鼓掌說:“公子,恭喜你過了第一關,這些酒是你的了,另外還贈黃金十兩。”止憂摸摸自己的頭說:“我過了?”小廝點點頭。止憂摸摸自己的肚子心裏道:“還好,隻喝了兩壇。”
止憂望見黑衣人拿起酒壇子一仰頭便喝了起來,止憂見他一連喝了五壇麵不改色,心下佩服這男子的酒量。反觀那個華服男子,他竟然全都認得,真是識酒的行家止憂心裏不免佩服起來。
掌櫃的看著台上剩下的四人說:“恭喜四位,請坐在側台休息片刻。”說著令小廝將四人領到擂台旁。
樓上明鈺聽著琴音嘴邊不禁浮起笑容,對剛過來的聞站說:“楚陵一壇酒都沒喝,去查查看哪隻老鼠混進了望雲樓。”聞站看了一眼楚陵低下頭恭敬的說道:“那位公子是前幾日到達風城,同行的是位受了重傷的公子和一個傻子,現下住在樂然居,隻知道姓洛。”說完抬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明鈺。
明鈺坐下來轉動手上的玉扳指嘴角有淡淡的笑意說:“是嗎!”說完話便盯著止憂看。聞站聽聞略微鬆了口氣。
這邊掌櫃的說武功高者勝,並沒有規則。掌櫃的說完便遠遠的躲在了一邊。擂台上止憂看著華服少年,聽那少年說話:“血靈芝我勢在必得。”
“那要看你手上的功夫是不是比嘴上的功夫厲害。”
楚陵看著麵前這個瘦弱的臉色發黃的男子,一雙眼睛烏溜溜的布滿血絲,冷笑一聲握緊拳頭將左手背在後麵向止憂臉上打過來。止憂向側麵一閃,右手抓住楚陵的手向後一送,楚陵便倒退幾步。止憂站定說:“你師父沒教過你不可輕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