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畢竟作賊心虛,媚嫣別開臉,逃避他咄咄逼人的視線。

“沈媚嫣。”他連名帶姓地叫著她,然後,他緊箍著她腰身的手一鬆,媚嫣如負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他的大掌卻伸過來,拉起她滿頭青絲直發尾端用力地拉扯,讓媚嫣不得不仰起脖子,一臉痛苦地看向他。

“寶貝,你身上好象有其它男人的味道。”他陰陽怪氣地俯下頭,象一條狗一樣在她的身上到處嗅聞,不想放過任何一絲蛛絲馬跡,她背叛他的痕跡。

“賀立衡。”媚嫣再也無法忍耐,杏眼圓睜,她張開紅唇怒罵出聲。

“即使是我搞外遇了,也與你無關,不是一個晚上沒回來麼,值得你這樣象一相魔鬼一樣纏著我,你等了我一晚上,我就活該受你折磨,那麼,曾經我等了你無數個夜晚又怎麼說?”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他森冷一笑,咧開嘴笑了,露出的兩排整齊的白牙比魔鬼還有恐怖陰森。

“男人犯了再多的錯,也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而女人,錯了一次便永遠是殘花敗柳。”

切,暈死,這是什麼觀點?是什麼歪理?女人天生就賤嗎?媚嫣氣得花枝亂顫,她甩手就是一巴常,而她微弱的力氣打在賀立衡臉上不痛不癢,然而,男人的眸瞳卻不停地急劇收縮。

“敢打我,你翻天了。”

“你當真是隻許洲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大可以給我離婚。”

聞言,他陰冷地笑開,良久,收住笑。

“離婚,這輩子都別想。”他凶殘地警告完,修長的指節穿梭過她如雲的長長發絲,狠命地拉扯著她發絲,讓她頭皮也感覺到一陣發麻。

“你……”媚嫣因發根的疼痛,美麗的臉孔扭曲。

“如果我找到了你出軌的證據,我真的會讓你……生不……如……死。”一字一句從牙逢裏迸出,森冷的寒意從媚嫣心底嗖嗖竄起,在她臉孔微白間,他俯下頭,在她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粉唇被咬破,鮮紅的血汁從她殘破的唇片上灑落……

他狠狠地一甩手,媚嫣柔軟的身體猝不及防,身子一個趄趔,一個狗囑屎的姿勢撞上了前方的洗臉池,額頭撞在了白色的瓷磚上,她的眼角被劃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那血汁一點一滴地融入洗水池裏還未流盡的清水裏,染紅了一池的清水。

“哼。”男人輕蔑地瞟了她一眼,然後,抬腿離開浴室,媚嫣一個人忍著火燒似的劇痛,摸著冰涼的金屬管道攀爬起身,梳妝鏡已經罩上了一層水霧,她伸出顫抖染血的手指微微地抬起,在平坦的鏡麵狠狠地劃下三個蒼勁有力的字符。

“賀立衡。”眼尾劃過一重又一重冷削的幽光,心已經沒有半點知覺,不離婚,這樣永遠天上的身心折磨何時是個盡頭呀?

嗚嗚,媚嫣撫在洗臉池上嗚嗚地痛哭失聲。

洗臉池染血的清水慢慢流向管通,隻剩最後一滴,絲絲縷縷的血花飄浮在那一滴水珠上麵,一縷陽光從窗外傾泄進來,讓它變得亮燦燦的了。

媚嫣終於哭累了,抽泣著抬手擦幹眼角的眼淚,瑩白的臉頰便閃耀著一片淚痕,更顯楚楚動人,她發呆的視線靜靜地凝視著窗口,窗外天空已經明澈大亮了,金燦燦的陽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生疼,而那本就溫暖的陽光卻怎麼也照不進她的心底?麻木的心豈還會再有知覺?屋子裏早已歸宇平靜,想必賀立衡再次悄無聲息地離去,一個女人悲哀的一生便就是找錯了老公,選錯了丈夫,俗話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呀!也許,九零後的前衛女性思想開放,有這樣一個老公,大不了離婚得了,可是,她卻無法結束自己的這段痛苦的婚姻生活,他可以背叛她,甚至不止一次大刺刺地帶著小三到家裏來,無視於她的自尊,無視於她的人格與尊嚴,喪心病狂地表演著一幅又一幅活春宮,然而,她卻不能背叛他,在他的觀念裏就是這樣。

可是,她也出軌了,想起賀立衡扭曲的臉孔,恨得咬牙切齒的臉龐,她沒來由地便升起一股報複的快意,眼角下那條血口邊緣,早已隨風凝結了些許小小的血黑花朵,而她嘴角也勾出一縷冷妄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