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叫著自己的名字,媚嫣也從疼痛的邊緣回過神來,他看到了自己的真實的麵孔,這是超出計劃之外的事情,整顆心在男人的灼熱注視之下變得慌亂無比,伸手欲去要撿那個飄落於地麵的麵具,可是,已經為時已晚了……還有用嗎?秦冥修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廬山真麵目了。
他並沒有抽身的打算,在他火辣辣眸光的注視下,她感到呼息困難,心弦也崩得死緊。
凝視著她因緊張而變得微紅的粉嫩臉蛋,他的黑瞳變得格外的幽深,細長的眸子微眯,一抹異樣的神彩迅速滑過,冷漠的麵情漸漸由溫柔所取代,他抬手,用著粗厚的指腹緩緩撫摸著她嬌嫩的臉頰,眼底釋放出無比愛戀的光芒,神色也變得若有所思起來,片刻後,他意氣風發的眉宇漸漸地擰成一團,成了一個死結,俊美的容顏染上一縷暗紅,那是某一種中了媚藥的象征吧!那千萬條毒蟲又開始在蹐噬著他的心魂,剛硬的下巴又開始抽搐,盡管如此,他還是用著驚人的毅力強忍那一波又一波來勢洶洶的熱意,隻因,他不想嚇壞懷中的女人,他小心冀冀地雙手捧起她精致的臉蛋,俯下頭,燙的兩片唇瓣火熱地壓在了她的微微張開的紅唇上,想激起她身體本能的熱情,用著春風化雨般的溫柔誘惑著她釋放全部的熱情。
“我……”媚嫣想說一句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感受著他全身熾烈的溫度,象是要把她整個人徹底地焚燒。
燃燒成灰燼,也許,她在他心目中會是不一樣的吧?因為,她們曾經有一個迷亂狂情的夜晚,就是那一夜激狂,才讓她生下了安安,她的兒子,壓在自己的身上的男人,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近半個月來,尋尋覓覓,她的心好累好累,也許,每一個女人都一樣,為某一個男人生過孩子,心裏總是期望著與他能發展出一點什麼?畢竟,如果不是陰差陽錯,她們可以是一家人,幸福的一家三口,然而,這一切終是自己的做的一個美夢而已,她們根本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年紀輕輕,三十二就能成為h市千百萬人口的父母官,按正常推理,他應該出身官宦之家,如今當官的大人物,身後那個沒有一些強硬的後台,沒後台能做官,那簡直是癡人說夢話,有些人究盡一生追尋所有,一生也隻能碌碌無為,點頭哈腰,小心警慎,拍馬屁的功力超極棒,然而,也隻能在政界混一個半大不小的邊局局長而已,所以,她與他根本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啊!怎麼可能是一家三口呢?一切隻是造化弄人罷了,她苦苦勾唇一笑,仰起纖細的脖子,猛擺腰姿開始回應,半閉星眸,晶瑩的淚滴從眼眶滑落,沿著她大理石般的麵孔滑落,滲進他白色的襯衫麵料裏,滴落到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透過滾燙的肌膚,浸入那砰砰直跳的心窩,為它枯寂象一灣死潭的心湖注入一點源泉。
窗外夜已冷,屋內情更熾,無邊欲意在暗黑的屋子盡情地綻放。
又是一個狂亂迷夜的黑暗之夜,同樣的女人,同樣的男人,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結合不是意外巧合,而是她自願設下的一個計謀,媚嫣知道要了自己的男人是誰?
他象一個需索無度的惡魔,一次又一次把她禁錮在自己的強硬的臉懷裏,狂情又帶著迷死人的溫柔,他的柔情與剛剛進入她時的粗暴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反差那麼多,讓媚嫣都有些不明白了?
“累嗎?”斯磨的過程裏,他不止一次在她耳邊輕柔地詢問,她沒有回答,隻是在唇邊勾起一朵迷人的笑靨,托起汗濕的嬌顏,他的吻密密麻麻,象一張無形網卷鋪在了她因激情而酡紅的臉孔上,極盡纏綿的溫柔,讓她心底延升出一種錯覺,她好象是他最珍視寶貝,然而,可能嗎?口腔裏苦澀的滋味開始蔓延,隻不過是一段露水姻緣而已,她與他之間,就是天與地,雲與泥的區別,當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之時,她們的這段露水情也就到了海的彼岸,然而,媚嫣不知道的是,她們的這段孽緣這才剛剛開始而已,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媚嫣已經記不得了,她隻知道,當她醒來的時候,窗外的晨曦已經染亮薄薄的天際,她帶著木然的神情,強忍著劇痛,撐起身子,在房間的角落裏找到了被某人狂野時撕破的黑裙穿在身上,她俯下頭,在他熟睡的俊顏上落下輕輕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