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說,考察的結果還沒出來,倪總別急嘛!”秦冥修喝了一口國際頂級紅酒,不疾不徐地回答,盡管酒精已經在他身體裏作祟,他的思路仍然是澄明清晰的,說出的話還是那麼沉穩,內斂,別人永遠也不可能從他的嘴裏事先得到一點兒信息,作為人民的公仆,他也不可能給某個人事先承諾著什麼?
“秦市長,我們公司無論是資金與實力方麵在建築業應該都是排居首榜的,你要多多照顧呀!”老總咧開口嘴,露出一口黃牙,暗使眼色給秦冥修身後的女服員,要她為秦市長斟酒。
“也許吧!倪總。”秦冥修的口風很緊,答案更是模棱兩可,眼尾卻劃過一縷詭譎之光,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掃過坐在他斜對麵的身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一身的黑色勾勒著她迷人的身體曲線,妖冶,嫵媚……
“小婉,撫秦市長去休息了。”倪總別有所指地命令著周小婉。
“不用……”秦冥修一邊回答著老總,別具深意地看了眼媚嫣,他搖晃著腦袋回頭對身側的孫秘書道。
“小孫,撫……我……離……開。”因為,他頭忽然感覺頭暈目眩,可能是自己喝多了的緣故,他甩了甩頭。
“嗯。”
小孫急忙起身撫起他,往門邊走去,眼看著他們就要離開,媚嫣隻是死死地捏著手中的那個藥瓶,指關節用力到泛白,小婉在酒桌上就推了她無數次,見好友仍然無動於衷,小婉氣得直跺腳,最好,氣憤地一把奪過媚嫣手裏的瓶子,轉身讓服務員要了半杯醋。
“你要幹什麼?”
媚嫣驚慌失措地拉住她。
“你別管。”小婉氣急敗壞地甩開她,端著放有藥的醋杯轉身跑了出去。
而倪老總見此情景,樂嗬嗬地咧開嘴,帶著滿身的酒氣攬著美女獨自風流快活去,越過媚嫣身邊的時,蹩向她的眸光變得淫穢與暖昧起來,秦冥修,你再不好女色,也休想翻過我的五指山,哈哈。
看著她們相繼離去的背影,想起老總離去時那邪惡陰測的眸光,媚嫣心底升起一股陰寒,她有一種被人算計很不好的感覺。
她真的要去嗎?直到現在,她還在猶豫不決,她十指緊扣腹前,不是已經決定好了嗎?可是,她現在真想臨陣脫逃了,想起秦冥修的悠遠綿長的漆黑深瞳,她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但是,她的剛拿著皮包還沒來得及走出酒店的大門,小婉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秦冥修已經喝了醋,快點……”小婉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媚嫣推上了車,紅色的寶馬緩緩地跟在了那輛黑色毫華的轎車後,相繼從毫華的酒店門口駛出。
暗黑的夜,迷霧深重,伸手不見五指,象被人拔灑了一杯濃黑的墨汁,層層濃霧給給漆黑的暗夜添上一抹詭譎的色彩。
一個身材高挑的美麗女人,隻見她身著一襲迷人性感黑色緊身露背長裙,在黑色的襯托下,她全身的肌膚更是白得似雪,高級的上等麵料包裹著她性感的身體,舉手投足間讓她顯得更風情萬種,她邁著輕盈的步子,體態阿娜地走到一間vip貴賓房的門口停了下來,做了一個深呼吸,她這才抬起手臂,把手中扣金光鑰匙插入那個小小的金屬孔,捏著鑰匙的指節不停地微微顫抖,由於緊張過度,她努力了好幾次,才終於把那道厚重的大紅漆門打開,再握著金屬門柄的指節死死地捏緊,瑩白的手腕處青筋賁起……真的要進去嗎?她再度閉了閉眼睛,這一路上,她一直在問著自己相同的問題,但是,小婉的話不斷地在她耳邊回旋,“媚嫣,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秦冥修就快回市裏去了,倪總說,隻要”獨霸“呈遞上的投標書批文一下來,他可以支付安安的巨額醫藥費。他已經中藥了,快去。”小婉喜孜孜地說完,就把她推出寶馬車,為她戴上一個精美的人皮麵具。
聽小婉這樣說,當時的她呆愣了好久,隻是,現在還有其它路可走嗎?賀立衡不管這個孩子,而他又是她的心頭肉,就如小婉所說,她可不必親自告訴秦自己是誰?就可以索要他的精子,為安安生下一個妹妹或者弟弟,還可以得到一筆巨額的財富,這樣可以說是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隻是,她還是猶豫不決,畢竟,她是一個有夫之婦,在法律上,她正版老公可是賀立衡,昔日賀立衡與胡紫蓮兩具身體火熱交纏的畫麵又在她腦海裏浮現,她戴著麵具的臉孔雖然看不清任何一絲表情,然而,她清澈眼瞳卻劃過一抹冷然的恨光……為什麼她要顧慮再三?為什麼她前怕虎後怕狼,兒子病情已經刻不容緩了,一刻也不能等了,思到此,她紅豔豔的紅唇微勾,劃出一記美麗的弧度,今晚的她,不是一個良家婦女,隻是一個勾引某人,為了兒子醫藥費,甘願成為一個自甘墮落的妖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