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立衡,給我一點兒。”
她快受不了,她的神經都快爆炸了,再這樣下去,她的血管都快被那千萬條毒蟲啃壞了。
“不準叫我。”
賀立衡由於官場失馬,便貶為貧民,心裏萬分窩囊,一切的源都是源自於她,要不是她當初瞧不起他,他也不會在給媚嫣結婚後,為了報複她而出軌。
他最恨的就是,她設計了媚嫣,在她在新婚之夜前夕被秦冥修上了。
“我求你,立衡,給我一點兒,我快要……死了。”
她抱住就快爆炸的頭部,臉色蠟黃,嘴角痛苦的抽搐,就象是一朵風中殘花。
“我不要,死女人,我沒錢,不準找我。”
他惱恨極了,他成了今天這種慘樣,都是這女人害的,以前,官場上的人雖知道他是傀儡局長,好歹還給他一點麵子,不敢明目張膽地在他麵前放肆,自從前幾天晚上,本台新聞上播報了今屆改選名單後,他灰溜溜地被新上任的局長趕出了敗政局,抱著屬於自己的行李箱到政協報道,政協說起來是一個休身養性的好去處,可是,全是一些上了年紀退居二線的幹部們,他們都知道他在官場上的許多事兒,自是不會拿好臉子給他看,連在政協打雜的勤務員也欺負他,每一次,他去要荼葉,都吝嗇地隻給一些極一般的荼葉子,而那些老幹部喝的都是龍井,真是人失勢了,別人便會拿狗眼看你,他真是氣不過,也不甘心,官場失勢的那份失落在他心裏根置成恨,成毒,每每想到那些嘴臉,他就恨火攻心,也把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胡紫蓮身上,他的工資連自己都養不活,那有錢去給她吸毒呢?
“你要怎麼樣都可以?我隻求你能給我點兒,一克也會。”
胡紫蓮身體開始整個抽搐起來,她終是忍受不住劇毒蟲子的侵咬,撲通一聲跪倒在賀立衡的麵前,零亂的烏黑長發披散著,擋去了她的半邊臉孔,樣子就象是一個病入膏歡的女鬼。
“要怎麼樣都可以?胡紫蓮,我已經煩了,膩了。”
惡恨恨地吐出幽寒的話語的時刻,他長臂一伸,撩起了她一頭零亂的長發,狠狠地攥在手心,死命地拉扯,胡紫蓮的臉色因疼痛而更顯蒼白,她無助地被逼仰起頭,用著潺弱的表情凝望著他。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她曾經對他是那麼好,秦冥修把他送入了監獄,她拚了老命也要與秦冥修卯上,如今她得到了什麼好下場?
淚汩汩從她蒼白的眼角滑落,滑落……
“為什麼?”
賀立衡冷笑一聲。
“我的一切悲劇皆從你開始,你與秦冥修的婚姻是一場不幸,就算是你報複你老公,你千不該萬不該用媚藥設計沈媚嫣,她是我即將要過門的妻子,然而,你卻這樣做了。”這是他此生最恨的事情,如果不是她搞了那場計謀,媚嫣也不會在那一夜懷上賀安安,那個讓他恨入心魂的私生子,如果沒有那一夜,沒有賀安安,他與沈媚嫣的結局就會改寫,都是這個可惡可恨的女人。
他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這一刻,他把所有的錯都歸罪於胡紫蓮。
“我愛你嗬!”
胡紫蓮見他要虐待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頭吃人不眨眼怪獸,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最擅長於見風使舵。
就算是被毒蟲侵心的這一刻,她的理智並沒有全部喪失,所以,她急切地顫拌著唇示愛,希望能喚回賀立衡的一些心智,然而,被野獸吃了心的男人並不領情。
“愛。”他根本嗤之以鼻。
“愛,我知道你從未愛過我,你的心一直都在秦冥修身上,隻可惜你的一生也毀在了他的身上,五年來,他從未多看你一眼,五年孤獨的等待,胡紫蓮,你耍盡了手段,不過落得如此淒涼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