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液體沿著斷裂的杯壁紛紛灑落。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媚嫣知道這男人即將發飆,她還是有多遠躲多遠去,免得惹火燒身。
她從座位上起身,提著自己的到超市購賣的生活日需品,轉身疾步走出了咖啡廳。
凝望著她匆忙消失的身影的眸光象一頭惡兒狼,賀立衡唇角染上嗜血的冷光,沈媚嫣,你又怎麼逃得了呢?他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步伐匆履地追了出去。
媚嫣剛走出咖啡廳就被賀立衡追上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媚嫣抖著心口,他眼中迸射的寒光,讓她感覺這男人心智已接近瘋狂,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一點兒打擊都承受不起,她還真是瞧不起他。
“我一無所有了,沈媚嫣,我們就一起玉石俱焚吧”
惡狠狠地說完,他一把箍住她的細嫩的手腕,手腕處被他粗魯地刮出一道紅痕,是那麼怵目驚心。
“放開我,放開我。”媚嫣顧不得疼痛,開始拚命地掙紮,因為,她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這男人如狠似的眸光,想把她一口吞入腹中的眸光讓她內心升起一股冷寒。
為了想保護自己,她衝著他又咬又踢,然而,賀立衡的力氣很大,三下五除二,就把她雙手鉗子住,媚嫣見自己無法動彈,便開始向旁邊過路人的呼救。
“救命,救命啊。”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賀立衡尷尬地一笑,難為情地對大家說。
“我們兩口子吵架,她說我外麵有了女人,嗬嗬。”
說完,又低下頭,狠狠地攬著媚嫣纖細的腰身。
“親愛的,別鬧了,別人會笑話的。回家了,我錯了,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說完,他還惡心地在媚嫣飽滿的耳珠上咬了一口。
“切,吵架也不回去吵,丟人死了。”
“小姐原諒他吧,夫妻那有隔夜仇的。”
一個大媽型的女人啐啐叨念著離開。
“走吧,走吧,人家兩口子吵架,沒什麼看頭,床頭吵架床尾和。”
一過路的男人燦笑著驅散了人群。
“不是,不是,我……”
媚嫣真是被賀立衡氣死了,見自己掙脫不了他的鉗製,所以,她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唉喲。”他慘叫出聲,由於有了上一次她逃跑的經驗,賀立衡承受著肩上劇烈的痛楚,咬緊牙關就是不放手,他把媚嫣連拖帶拉,強行把她拖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駛向了h市郊區的一幢正在修建的樓房前,出租車絕塵而去,媚嫣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無論如何,他把她強行帶到這種地方來就是居心叵測。
“你讓我回去。”
“回去,可以。”他冷冷地斜視了她一眼,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骨,沒有一點憐惜,痛得媚嫣額角的冷汗直流,他用著暴行把她拖進一處標有“此處正在修建,非工作人員”不得入內的狹小通道。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裏麵的工人或許都回去吃飯了,幾乎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他拉著媚嫣的長發,狠命地使勁拉扯,她抬手捧住自己的腦袋護住自己的發根,以至於減輕自己的痛苦,但是,在他強行的拉扯著,她隻能彎著身子跟隨著她的步伐,她們沿著白色的階梯一步步向上攀爬,二十四層的宏偉建築,不到半個小時,她們就爬了上去,當到達樓時,賀立衡虛掩上那扇天樓的鉛皮鐵門,一把狠狠地把媚嫣甩在了天樓堅硬的地麵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由於強行被他拉扯著爬了二十四層樓的關係,媚嫣的腿腳止不住地顫抖著。
他過大力度的拉扯,攀爬樓梯跌跌撞撞間,她的臉部多次被碰上了牆壁,嘴角被碰破了皮,還沾了些許的水泥漿屑。
媚嫣強忍住被摔倒地麵的渾身的疼痛,她張著一雙怒眸盯望著賀立衡,這個神智已接近瘋狂的男人。
“幹什麼?”
賀立衡黑色的眼瞳死死地盯著媚嫣,用著冰冷的語氣回應。
“你給秦冥修打電話,讓他恢複我的職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