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敏此時的眼睛睜開,精光暴閃,她靜靜的看著衛誠,好半天突然冷笑起來,“但不知道威武王以為何人可當此皇位?方能保我升龍國運萬世?”她的話語透出一種陰冷的氣息,令聞者不寒而栗。大殿之上的氣氛更加的凝重了……
衛誠絲毫不懼張敏那陰冷的眼神,大聲的說道:“太後,自古長子傳承皇位,先皇歸天,沒有留下子嗣,那麼就應該順延下來,由長兄繼位。這是千古的真理,太後難道還要再次垂簾,幹涉朝政嗎?”
張敏冷笑不斷,她聽著衛誠的話語,笑聲未曾止息,好半天,她停下來看了一眼殿中的群臣,沉聲說道:“那麼百官之中,想來有你之中想法的也不少吧。哀家問你們一句,有誰反對風城王繼位?”
群臣沉默了,好半天,數名白發蒼蒼的老臣緩緩走出了臣班,他們來到衛誠的身後,恭聲說道:“太後,我升龍帝國自建國以來,未曾有一日的安穩。太祖聖皇歸天,新皇繼任之後也是因為身體緣故,少有臨朝。如今先皇歸天,臣等以為,為我帝國國運昌盛,需要有一強悍之人執掌朝政,方可保我帝國千秋萬世。所以,臣等以為威武王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
張敏的嘴角浮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沉聲說道:“嗯,你們說的也頗有些道理,嗬嗬,隻是滿朝文武之中似乎並未有太多人支持你們呀。”
話音一落,又有數人走出臣班,來到那幾個皓首老臣的身後,沉聲說道:“臣等也讚成威武王的意見!”
張敏突然間放聲大笑,“好,好,我帝國突然間有你等這些忠臣,帝國如何不興?先皇歸天,未有子嗣,按照理應該順延下去。嗬嗬,二王衛哲,三年前也已經病故,那麼說起來這皇位是否應該由三王你來擔當?”
衛誠胸脯一挺,洪聲說道:“這又有何妨?說起政績,兒臣鎮守安西,多次剿滅匪患,政績卓著。說起戰功,想當年除了四弟衛信之外,又有誰能超過兒臣?而說起輩份,兒臣也絲毫不覺得有半分的逾距。”
張敏笑著連連的點頭,突然間她沉聲對樂清河說道:“忠勇王爺,還請你將安西威武郡的卓越政績好生的宣讀一下吧!”
衛誠不由得一愣,他眼中透出一種迷茫神色,看著樂清河。樂清河笑著從袖中取出一疊密折,展開來看著密折大聲的念道:“安西威武郡密折起奏:自威武王鎮守威武郡以來,數次強行征兵,更絲毫不顧天時,與威武郡周圍大肆練兵。十年來窮兵黷武,造成大片土地荒蕪,百姓流離,盜匪叢生。自升龍十年威武王出任威武郡首,共有十七次興兵,所剿滅之盜匪,全是當地流離失所的百姓。而威武王本人禦下無方,凡掙勇鬥狠者,皆視為豪傑,門下更是畜養門士,其中多為帝國通緝多年之要犯……”
衛誠聽著樂清河那清朗的聲音,臉色越來越蒼白,額頭上漸漸密密麻麻的密布碎汗,半天說不出半句話來。樂清河念了兩頁,看著衛誠,笑著問道:“威武王,不知道您是否還要本王繼續念下去?”
衛誠抬起頭,眼中閃過一抹怨恨的神色,久久不語。張敏輕聲的笑道:“威武王,莫非這就是你所說的政績卓絕?嗬嗬,哀家以為即使是一個三歲頑童,恐怕也比你會治理一方。至於戰功,嘿嘿,我問你,我帝國兩大隱患,一為閃族,自有軍機處群輔,北地兵馬司總督楊陵大人抗擊,你是否參與過半次?另一大敵乃是西荒羌人,自風城王鎮守風城,未曾向朝廷要一兵一卒,兵不刃血的令羌人臣服西荒,十餘年中未曾犯我中原。雖說其中有昭德太後的指導,但是風城可是風城王的屬地,你可能與風城政績,戰功比較?”
衛誠張口結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他怔怔的看著張敏,好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張敏再次一笑,沉聲說道:“要是說起輩份,嗬嗬,我衛氏一族非是我皇家一脈,宗人府中尚有許多輩份高過你的人物,你又何來當仁不讓!”
“這……”衛誠無語了,他低著頭,不敢與張敏那陰冷目光接觸。張敏輕聲笑道:“衛誠,我們現在選的是能服眾的帝君,不是一個隻知掙勇鬥狠的人物。哀家問你,我升龍這一般元老大臣們又有誰會支持你?樂王爺?陳司徒,亦或是遠在江南的楊陀……”
衛誠輕輕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