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像正常人那般時常陪伴你,給你依靠,讓你感覺不孤單不無助;對不起,我的愛好像已經成為你的負擔,給了你太多壓力;對不起,我是隻自私鬼,已經得到過你的青睞和喜愛,便再無法放開你,更不出叫你放下我,另尋他愛的話。
‘即便我叫你難受……’安殷聲音哽咽,讓景寂以為他要哭出來,‘我也不能讓你離開我。’因為,我是如此愛你!
簡茹“聽”完他的話,是又心疼又心喜。她有些後悔自己一時沒忍住,借酒裝瘋,出那些話叫安殷也跟著難受。
她繼續保持趴在沙上的動作,讓眼淚流進沙墊子裏,然後假裝醉酒,搖來晃去地站起身,迷瞪瞪地回到臥室,倒在床上裝睡,準備第二日起床,以不記得為由,揭過此事。
她這陣子被安殷寵得太過,變得幼稚脆弱。明知她和安殷隻能進行柏拉圖戀愛,卻還抱著許多不切實際的奢望。
這讓簡茹意識到,人的貪心是沒有上限的。從前她孑然一身,處處碰壁,曾向老祈禱,隻希望有人能真心愛她,陪在她身邊。現在她有了最忠誠可靠的愛人,卻嫌棄對方不能像個正常人,給她正常的生活。
這不是得隴望蜀,貪心不足,還能是什麼?
簡茹通過醉酒泄,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過分貪心,決心引以為戒,好生收斂心思,以後再不在安殷麵前亂話。他雖然不是人,可他比底下絕大多數男人都能幹、忠誠、有責任心……最重要的是,這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這麼愛她、這麼值得她愛的男人。
既得良人,雲胡不喜?
然而,簡茹倒是想通了,安殷卻因她的話深受打擊,頗有些一蹶不振的意思。
自從簡茹醉酒質問他後,安殷便再提不起精神做事。
這日白,簡茹照例出門去守店子,安殷卻不像往日那般,興致勃勃拉著景寂出門滿城市亂飄找人。而是蜷縮在陽台上,呆呆望著簡茹掛在節能燈下的平安符。
‘景寂,你,老爺為什麼這麼對我?它為什麼要讓我早逝?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健健康康做人?茹每在我麵前開開心心的,我都不知她原來心裏有這許多苦!我……’
‘你什麼。’景寂滿口的不以為然:‘現在這些,有何用?’
‘我早過,你們人鬼殊途,如若相戀,必有千般苦楚,萬般阻礙。這隻是開始。當初是你和她一意孤行,不聽我勸。簡茹一搬家,你們兩個就趁我修煉不管事,飛快確定戀愛關係。’
‘現在出現問題,就怨尤人。難道你們談戀愛之前,不知道會遇到這些問題?還是我沒有提醒過你們?’
景寂見安殷都要把腦袋耷拉到地上,不斷唉聲歎氣。飄出他的鬼體,對著他的腦袋重重一敲:‘歎氣能解決問題?其實我看簡茹泄過後,心情好了不少,待你比從前更加用心。她都不苦惱,你煩個鬼喲?’
‘再,我們現在還完全沒有至陽之體行蹤的消息……’景寂揪著有氣無力的安殷的耳朵,讓兀自沉浸在頹廢傷懷情緒中的他打起精神,聽她話。
‘距離我們上次去東湖城郡,已過去四十九日。昨日白,你悶在屋裏憂愁傷歎時,我自己偷偷去那兒轉了一圈,現魏彥山又養出三隻厲鬼。他養的其他厲鬼,實力也有所提高。’
‘還有一個問題,我在簡茹身上和這間出租屋內布下的障眼法,效力在逐漸消失……’
‘什麼?!’安殷什麼悲春傷秋都沒了,一個虎躍跳起身,指著景寂的鼻子咋咋呼呼:‘這等大事,你為何不早同我?不行,我要去精品店守護茹。萬一那個障眼法失效,她被魏彥山派出的鬼或者人現,可就慘了!’
完,他就要飛走。
景寂閃電般出手,抓住他的頭,喝道:‘慌什麼!那障眼法還有效力,簡茹身上還有鏡台大師給的平安符,等閑惡鬼暫時傷不到她。我過,會替你護住她,便絕不會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