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安殷,你答應我早日幫我找到那個至陽之人,最近卻很是消極怠工,隻忙著和簡茹談戀愛,鬧別扭。你不是忘了自己的許諾吧?你再這樣不務正業,心我收拾你!’
‘鬆手!啊!好痛!’安殷疼痛的反射弧好像比一般人長,景寂抓住他半晌,他才吃痛叫出聲:‘我沒有忘!隻是暫時顧及不到那許多。’
‘啊!大仙饒命!求您高抬貴手,我的頭都要叫您揪落完了!您鬆手,我馬上出去找人!今兒我就是挖地三尺,也非把那個該死的至陽之人找出來……’
景寂丟開安殷,眼見他離開,集結起十幾隻野鬼,同他一起分散到魔都各處,開始找人,這才盤腿飄在陽台上一盆多肉上打坐修煉,靜等消息。
這一坐,就坐到暮色降臨。
安殷七點飄回家,現簡茹還沒回來,一把搖醒景寂:‘茹呢?怎麼到現在還沒回來?你不是在她身上下過定位術,看看她現在人在哪兒?有沒有出事?’
‘別吵!’景寂白安殷一眼,閉目掐指一算。當算到簡茹這個至陰之體和他們一直尋找的至陽之體一起在社區醫院的急診室就診,景寂的表情,簡直一言難盡。
這算什麼?有緣千裏來相會?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告訴安殷:‘簡茹出了個車禍,人現在在社區醫院急診室。你別急!她沒有大礙,隻是傷了腳,身上還有些輕微擦傷。我還有話要同你……’
‘有什麼好的!’安殷化作一陣疾風,就要刮走,‘我要去醫院探望茹!她傷了腳,不知有多痛!你別攔我,讓開!’
‘……’景寂目送安殷消失在晚霞的霞光中,斂目冷笑:‘本來我好心想提醒你,注意一下那個男人。心簡茹被人搶走。安殷你這樣……嗬嗬,別老娘詛咒你,你離失戀不遠了!’
誰讓那個男人和簡茹是賜良緣。誰叫你不是人,遇著厲害的情敵,也隻有幹瞪眼的份兒。
景寂背著手,悠閑欣賞夕陽西沉、落霞漫的瑰麗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惡趣味的笑:反正時間還早,且叫安殷那家夥多些危機感,每都喝幾壇酸醋。教他學會怎麼做隻聽話的鬼,不要總是拿她的話當耳旁風。
……
這廂,安殷心急火燎飛奔到幾千米外的社區醫院,徑直奔向急診室,還在走廊上,就看到他的親親女友右腿綁上石膏,被一個過分英俊耀眼的年輕男人扶著腰,一蹦一跳地艱難往出口處移動。
一股酸醋之氣直衝安殷腦門,他憤怒衝到那個膽敢把手擱在簡茹腰際的男人麵前,雙手握拳,抬手就衝那男人臉上打:‘混蛋,放開你的鹹豬手!’
然而,他預想中的那男人被他英武地揍翻在地的畫麵並沒有出現。那男人穿過了他的身體,還故意往旁邊挪,將簡茹摟得更緊:“簡姐,請靠緊我些!別叫人不心衝撞了。”
“醫生你的腳最近都要注意保護,不能再受傷。那樣對骨頭愈合不好。”董譽麵色微紅,繼續絮叨:“今都怪我開車沒看路!否則也不會連累你受傷。都傷筋動骨一百,你這腿,怕是要養上好一段時間。我一會兒先送你回家,把醫生告訴我的那些注意事項同你的家人,免得他們照顧不周。真的,簡姐,你真的不考慮我之前的話,在醫院住上幾,也讓我好照顧你,彌補過錯。否則,叫我如何過意的去……”
簡茹叫董譽念得耳朵熱,可看在人家一片好心,她也不能火,隻得耐心打消他的念頭:“董先生,真的不用。你能送我來醫院,我已經很感激。這本不是你的責任。你的車並沒有撞到我。’
‘碾傷我腿的又不是你,該負責的是那個逃逸的摩托車司機。你把我送到醫院門口,給我攔輛出租車就行。色已晚,我的家人該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