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快速的看了眼蘇涼的臉,低頭時眼中閃過鄙夷,這人不就是前幾日進王爺書房偷盜被抓的人嘛,如今怎麼還在王府?而且還在王爺的興月閣內……莫不是又想偷東西,想到這,玉儀底氣頓足,指著蘇涼怒道,“好大膽的奴才,居然妄想入興月閣偷東西,真是賤骨頭,上次沒長記性嗎!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
看看,這底氣足的連‘奴婢’都不說了。
玉儀看見蘇涼眼底輕蔑的笑意,怒意更甚,就拿他開刀好了,若是被傳出她今天擅闖興月閣,她可以將蘇涼拉下水,就說,她見這小賊鬼鬼祟祟走進興月閣,這才進來的。
對!玉儀堅定的看著蘇涼,突然勾出一抹笑容,而後往後一退摔倒在地,捂著胸口對蘇涼吼道,“奴婢就是死也不會讓你拿走王爺的東西!”
蘇涼一陣錯愕,直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眼中頓時閃過一陣興味,原以為這女子驕傲自大,隻想著野雞變鳳凰,沒想到原來是個有心機的主,也對,畢竟長得那麼美,若是沒心機,還怎麼在王府大院活下來。
南宮鏡獨身一人走進來,看見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一陣反感,暗衛是怎麼辦事的,怎麼有人闖進來都不知道,看向蘇涼,還是他帶進來的?
蘇涼收到南宮鏡的目光,攤手搖搖頭。
女子看見南宮鏡彷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個躍身就抱住了某王爺的大腿,哭道,“王爺,這奴才偷拿了王爺的東西,玉儀不讓他走他還將玉儀推倒在地,王爺可要為玉儀做主啊,玉儀傷到不要緊,若是他拿走了王爺貴重的東西,玉儀還有什麼臉麵對王爺嚶嚶嚶……”
南宮鏡蹙眉,為這女子觸碰到了他的衣角,一腳將女子踢開,看向蘇涼,“笑什麼笑,還不將這人拖出去!”
“是是是,奴才(啊呸,一見南宮鏡斂眉她就變得沒出息)這就去,這就去。”語氣諂媚得蘇涼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走到玉儀身邊背對著南宮鏡做了個鬼臉,玉儀瞬間氣急,他不是賊嗎!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不懲治這小賊嗎……”說著,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彷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喂喂喂,你一口一個小賊的,本副總管聽著別扭死了,大發慈悲告訴你,本副總管可不是什麼小賊,而是鏡王府的副總管,哼~羨慕嫉妒恨吧,反倒是你,光著身子跑浴池去幹嘛?想勾引咱們小王爺?不過你勾引也沒用,就王爺那小身板小玩意兒……”猛然覺得身後變得極冷,蘇涼頓住,伸手搓了搓手臂,暗道,奇怪,這天咋說變就變……
拉著毫無反抗之力的玉儀走出興月閣,再返回裏麵時南宮鏡正坐在桌前喝茶,依舊是一副老成的樣子,蘇涼看著看著總感覺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是哪裏怪異。
突然一陣火紅的東西席卷而來,桌上的東西皆被來人掀翻在地,南宮鏡已經退出幾米遠,看見了來人一愣,似意料之中的眸中輕閃,“二哥……”
“哈哈哈……你告訴我,珠兒不是那樣的人!六弟你快告訴我,珠兒她……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呢……”
那樣是哪樣?
蘇涼二丈和尚摸不著腦袋,看著那一抹大紅的背影,隻覺得聲音分外熟悉。
“二哥,你冷靜點,到底怎麼了?”南宮鏡極快的走到南宮鈺身邊,南宮鈺幾近癲狂的眸子瞬間回神,“珠兒對我竟隻存利用,她不愛我的……她假情假意對我好,就是為了給南宮淵獲取情報……珠兒以前不是這樣的,南宮淵!一定是南宮淵!”
說完,那抹紅影如來時一班瞬間無影,正措手措腳慢慢移動腳步想看看南宮鈺真容的蘇涼欲哭無淚,她還沒看清他的臉呢啊喂!
南宮鏡擔憂南宮鈺做出什麼事來,立馬換出幾個暗衛正打算去皇宮,見到一旁的蘇涼,他凝眉,“看好他,不要讓他出興月閣。”
上次出現過的容一站出來單膝跪地,“是!”
說完,南宮鏡轉頭便離開了,蘇涼扒在門上,而容一修長的身子則擋在門口,蘇涼怒,“憑什麼不讓我出去!我又不是罪犯!讓我出去。”
“不可。”容一堅定的擋在門口,蘇涼擠了擠拗不過容一隻好進屋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