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千並未立即回答,心裏同樣在盤算如此的問題,突然發現事情已經不是自己兩人能處理的,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呆在這裏,不準任何人接近房間,我去一趟城中,找刺史大人商議一下!”
要是說還有人知道此事,那麼就是洛陽城的刺史,而那些丫鬟仆從就是由他派人挑選,前幾日送來的信函便是朝廷先送達他的手上,然後再由他派人送來,現在李逸被刺殺,張千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除他之外應該找誰商議此事。
窗外,巨大閃電再次劃過了天空,轟隆隆的雷聲仿佛讓整個桃園都在顫抖一般,大雨頓時傾盆而下。
待雨停時已經是大半夜,張千也顧不得夜黑路滑,策馬直奔洛陽而去。
洛陽刺史名為李炳,起先也不過是一個名不經轉的小吏而已,不過太宗李世民大力的提拔人才,同時洛陽也是陪都,一次偶然的機會讓太宗發現了他頗有才學,於是破格錄用,,一路提拔下來最後居然被提拔成了洛陽的刺史,而且一任就是十五年,十五年內他也兢兢業業,倒也沒出什麼亂子。
起先他同樣不知道李逸的真是身份,不過李逸所居住宅院其實就相當於是個監牢,裏麵的家丁丫鬟,以及平時的開銷都是有洛陽的刺史安排,因此在他上任之後,李逸的身份也就告知了他。
張千半夜就抵達了城外,卻並未進城,找個地方住下。
仿佛過了很久,天也亮了,大雨也稍微停歇,可雲層依舊壓得很低,隱隱約約還有雷聲傳來。
和往常一樣洛陽城門一開,張千就混在百姓之中進了城內,也入並未去去刺史府,而是繞進了一條小巷子中,走到了一個院子的後門,敲了敲門。
不多時,門便被打開了一條小縫,一見來人是張千,一個小廝摸樣的人立即打開了門,接過了張千手裏的馬韁繩。
張千也沒廢話,直接道:“我要見李刺史!”
小廝點頭,道:“您請上麵稍等!”
院子並不是很大,背後是馬概和下人居住的地方,前麵則是一個酒樓,現在洛陽城門剛開,酒樓卻已經是生意興隆,嘈雜聲已經隱隱約約在後院也能聽到,如此的話,後院便也無其他人,至於小廝則是後院的雜役,並不去前麵。
除了前麵的主樓,在後麵還有一棟二層的小樓,看上去略微有些破舊,和前麵的小樓比起來略微顯得有些寒酸,平時這裏也作為小二和雜役居住的地方。
張千微微點頭,徑直沿著樓梯上了樓,推開了最裏麵一間屋子的門。
和外麵破舊完全不一樣,屋內收拾得很幹淨,裏麵擺設也就是嶄新,在下榻上麵還鋪上了厚厚的被褥。
坐在小塌上麵,現在也就是等待,可對於張千而言現在卻有些度日如年,坐了一會也有些坐不住,來回就在屋子裏麵跺起了步子來。
終於,外麵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張千連忙爬了起來,拉開門,探頭一看,來人正是李炳,連忙側身讓他進來,低聲道:“李刺史!”
李炳一身便服,背著手進了屋子,略微有些不滿道:“不是說了,沒要緊的事情別找我,這次又是何事?”
一側身,坐在了塌上,有些胖的他現在可是滿頭大汗。
張千探出頭去,再次確認一番外麵沒人,才輕輕的關上門,彎著腰壓低了聲音道:“李逸……李逸被人刺殺了!”
李炳身子一震,吃驚的抬起頭來,不相信道:“你說什麼?李逸被人刺殺了?”
接著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盯著張千,點點張千,急道:“你說清楚,到底怎麼一回事?”
李逸雖說是個小角色,算得上也是一個沒落的皇族,所謂成王敗寇。但是這次卻是長安送信前來要他去長安,如此一來他頓時就變得不簡單。
但是如此節骨眼上他居然被刺殺,奈何李炳也沒辦法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