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殿下!”
李逸謝道,現在已經逃避不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待會見機行事,不過總有那麼一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可在李治的麵前也不能丟臉,他可是以後的皇帝,而且未來的皇後自己都先混了一個臉熟。
和李治和李幽若一起,三人便直奔箭場。
箭場其實也就是一塊空地,周圍用木柵欄圍了一圈,方方正正,在入口處擺放著幾個兵器架子,上麵刀槍棍棒一律俱全,在最遠處,大概也就是五十步的地方擺放著幾個箭靶子,加吧為圓形,最中間塗了碗大一塊紅心。
一身勁裝的李愔正在幾個下人的伺候下活動手腳,整理衣服,另外旁邊還有兩人,一人雙手捧著他的弓,這弓也非一般的弓,上麵用金銀裝飾過,顯得異常的華麗,另外一人手裏捧著箭壺,箭壺同樣也沒忘記裝飾,兩樣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這讓李逸突然想起薩達姆的黃金AK來。
昨晚上行宮裏麵的事情已經傳了出去,李逸之名一下子成了眾所周知,於是李愔的越戰一下子變得萬眾矚目,在箭場外已經圍了不少的人。
李逸一看這架勢,心裏還吃了一驚,唯一的感覺就是輸不起,李治、李幽若和自己一起來,要是自己輸了可讓他們臉上難看,贏了則讓蜀王難看,反正今天這事情總得得罪一方,如何選擇其實已經一目了然。
見李治也來,李愔淡淡道:“沒想到太子殿下也來了,不過也好,也就當著所有人的麵,太子殿下來當下評判,如何?”
對於李治這個太子,李愔可沒什麼禮貌,打心裏也瞧不起,要不是在京城,當著如此多人的麵可不會稱呼李治為太子,不過這語氣中也已經有些不敬了。
李治也沒和他一般見識,畢竟李愔也是他的兄長,便道:“本宮正有此意!”
“那就好!”
李愔笑道,扭頭看向了李逸,道:“旁邊便有弓箭,你可隨意挑選,射十箭,中靶心多則獲勝!”
說完,手一伸,旁邊的下人立即把他那張異常華麗的弓遞了過去。
李逸微微點頭,朝旁邊的兵器架看去,卻突然犯了難,架子上隻有一張弓,弓立起的話完全有自己肩膀高,估計接近一米五左右,而且弓臂也很粗,靠自己現在的力氣要拉開瞄準放箭可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唐代的弓分為長弓、角弓、稍弓、格弓四類,其中長弓不並用,角弓騎兵用,稍弓、格弓皇朝禁衛軍用,作為長弓,射程是最遠的,足足可以有三百多米,但是代價就是弓箭手需要不小的臂力。
眼前的靶心也不過五十步,長弓的話可是大材小用,可對於李逸而言卻是一個很大的難題,畢竟不是原來自己身體,現在這個身體用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在合適不過。
“用我的!”
李幽若突然說道,接著把自己弓遞了過來,父親是大將軍李靖,李幽若平時射箭騎馬也是常事,可女兒家的臂力自然沒辦法和男人相比,因此她的弓相當於特製的,短小精幹,威力不比長弓,不過打獵射射靶子倒也足夠。
李逸求之不得,接了過來,謝道:“謝李姑娘!”
李幽若俏臉微紅,搖搖頭,又看向了李愔,道:“王爺,既然是比試,自然應該有點彩頭才是,也好助興,王爺意下如何?”
李愔一愣,旋即哈哈一笑,道:“你說得對,這樣,要是你能贏過本王,本王手裏這把弓便送你,要是你輸了,隻需要大聲對本王說三聲我服了便可,如何?”
光看那弓外麵的裝飾便不是凡品,表麵上看李逸卻是賺了,實際卻不然,他這要是輸了,李治的臉可也丟了,不得已的話,還真不想把他也牽扯進去,兩全其美當然最好。
“好,就這麼說定了!"
李幽若率先答應道,扭頭看向了李逸,道:“你可不許輸!”
李逸一咬牙,點點頭,自己現在可是被逼上梁山,一把握緊手裏的弓,對李愔道:“王爺,草民平時少用弓箭,不知可否先讓草民射上幾支,練習一下?”
弓可不同步槍,箭的飛行軌跡完全取決風向,還有開弓的力道,比起步槍來更加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自己手裏的這把弓也是第一次摸到,還得有個適應的環境,畢竟自己可不是箭術高手,可以百步穿楊。
“好……!”
這時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喝彩。
李逸回過神,下意識的朝不遠處的靶子上麵一看,隻見一支箭晃悠悠釘在了紅心的位置上,這心裏頓時一沉,唐朝的王爺玩弓可就如以後的兵玩槍一樣,自己初來乍到怎麼能贏?看樣子得刷點手段才行。
眼睛一轉,心裏頓時有了注意,當下正兒八經的站穩了身子,目視靶子,可就在搭箭的時候卻刻意的露出了生疏,一副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放的樣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姿勢,然後拉弓,秒了好一會,放箭。
唰的一聲,箭直奔靶子而去,撲哧一下釘在了靶子上。
不過引來的卻是一陣哄堂大笑,這一箭是釘在了靶子上麵,可是卻射在了李愔的靶子上,兩個靶子相距至少五步以上。
李逸頓時鬧了一個麵紅耳赤,就連李愔也不由的搖搖頭,旁邊的李幽若和李治也皺起了眉頭,倒是那個秦公子麵露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