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唐人是否知道這個原理,其實也就是一氧化碳中毒,一旦室內的氧氣不足碳燃燒便會變成一氧化碳,而已經醉醺醺的張千完全就可以再不知不覺之間見了閻王,即便有人追查也不過是個小小的意外而已。
但是最擔心的就是能不能如自己所願,要是不能估計還得想其他的辦法。
回到自己房間,由著秋夏伺候著更衣,然後躺在了床上,才道:“好了,你也累了,早些休息!”
秋夏氣福了福,詢問道:“天冷,公子需要炭火嗎、?”
李逸搖頭道:“不用,你下去吧,另外管家那裏晚上也就別去了,省得打擾他休息。”
一方麵是不想把秋夏也牽扯進來,另外一方麵也不希望秋夏發現什麼異常。
秋夏這才退了出去,關上門。
吹熄了蠟燭,房間裏麵頓時變成了一片黑漆,外麵劈裏啪啦的雨聲也清晰傳進了自己的耳朵裏麵。
李逸躺在床上,枕著頭,睜著眼睛看著頭頂,心裏再次好好的梳理了一番自己的計劃,應該並沒有什麼漏洞,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看張千的命到底有多大。
而且張千一死,也消除了自己身邊一個潛在的威脅,而且身邊至少也沒人會對自己以後的行為指手畫腳,可是要殺自己的人卻依舊在暗處,時時刻刻要自己的性命,偏偏現在自己他們是誰都不知道,在這個盛世自己相當一個旁觀者都不可能,可又能走多遠。
一時間,李逸突然覺得自己前途有些渺茫,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稀稀拉拉的雨聲,卻沒絲毫的睡意。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人才迷迷糊糊的入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秋夏的呼聲,掙開有些惺忪的眼睛,發現秋夏一臉急色的站在自己的床邊。
“難道張千死了?”
李逸心裏猜測到,臉上卻是一臉迷糊,道:“你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
秋夏急道:“公子……張……張管家死了!”
李逸心中頓時一喜,整個人卻從床上蹦了起來,一臉震驚,急道:“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人死了?”
當下也不更衣,就隨手抓了一件外衣披上,穿上鞋就直奔張千的房間,外麵的雨依舊沒有停歇,一吹風人也冷得打了一個冷顫。
張千的門口包括好幾個人已經在哪裏等著,見李逸來都齊齊的看了過來。
李逸停下了腳步,見門窗都已經打開,心裏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跨了進去,不過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看樣子屋內通風現在已經很安全,真正的殺手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屋內,張千依舊躺在船上,雙目緊閉,臉色呈櫻桃紅色,這點當初有學過,正是典型的一氧化碳中毒跡象,如此看來自己的辦法果然奏效,如此密閉的屋子裏麵燃炭爐和找死無疑。
心裏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臉上卻是一臉的凝重,伸出手指放在張千的鼻前,已經沒絲毫的氣息,又把手輕輕的放在張強的左頸,同樣也感覺不到絲毫的跳動。
李逸身子一顫,收回的手也微微有些顫動,身子有些僵硬的轉過頭來,道:“去……去報官!”
要撇清自己關係,最有力的證明人無非就是衙門的說辭,沒多久衙門便派人來,一起來的還有仵作,待仵作細細的查驗之後,又詢問了知道的人,最後也下了結論張千是飲酒過多而死,畢竟他們連一氧化碳是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係統的闡述的一氧化碳中毒的跡象是在《洗冤錄》裏麵,不過都已經是幾百年之後的宋朝。
於是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李逸也不知道張千祖籍何處,有無家人,第二日也就花了些錢財,請人把他安葬了長安外,至始至終,李逸都是一副異常沉重的樣子,在外人的眼裏看來卻也是主仆情深。
第三日,李逸又獨自一人去了一趟弘福寺,找了一個臨近山門的酒樓,讓店小二安排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幾個小菜。
今天又恰逢十五,天也晴朗起來,來弘福寺燒香拜佛的香客很多,不過讓李逸意外的是應該在門口替人算命的圓臉和尚卻不見人影。
“難道他已經得到消息,自己先逃了?”
李逸的心裏尋思道,沉吟番,招招手,待店小二過來後,掏出了幾個銅錢遞了過去,道:“小二哥,我打聽點事。”
手裏捏著銅錢,店小二頓時眉開眼笑,道:“客官,您有事盡管問,小的知道的定然不隱瞞絲毫!”
李逸朝山門口努努嘴,道:“我聽說這弘福寺有個算命很準的和尚,就在寺門口,可怎麼沒看見人?該不是外麵所傳有誤?”
店小二抬頭一看,忙道:“客官,您可真沒聽錯,的確有一個很會算命的和尚,以前天天都在這門口,不過您這一提小的也發現了這和尚還真不知道去哪了,好像昨日就沒看見他。”